“左不过是朝你我来的,连累听风堂的,慕氏送来的礼物,倒是提醒我先下手为强,就依妹妹所言,往来商琢,以人为证……”

    (斜眸恰瞥她袖口露出一截白纱,陆氏果断竟让我顿生敬意,出言关心。)

    “法会上,若我提起妹妹这伤,你应当如何对付——”

    [眼儿一垂,盯着白纱]自然是以实相告。[将那日捎给太医院的话儿同人说了。眀眸稍弯]太皇太后若能痊愈,做什么都是值当的。[忍不住再多嘴一句]姐姐自个儿也要当心。紫竹林那日阿淑所见慕氏,非有今日胆识,阿淑是担心有人背后助她。[笑了声]自然,也可能是阿淑多虑慕氏藏的深些。

    指腹轻抚过浸了凤仙寇丹的水葱薄甲,继而去寻那延上一点瑕疵,我岂容疵灰卖命似的黏在上头,自然是该细细剔了去才能显出娇艳欲滴的甲片。)

    “我也觉得她背后有高人相助呢……她那榆木脑袋,只怕不够用,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最有可能煽风点火,就算不明面与我作对,少不得背地里找个福薄的……从旁侧击。)

    “引血为药,就算铁的心也会被捂热,咱们竟絮絮叨叨聊了这么久,眼瞧天色不早了……”

    [眼追着外头瞧了瞧,是不是贝叶轩那位儿还真不好说。敛下眉目]暂且便放一放对她的心思。[颔首示意]阿淑也该回去了,您早些就寝。水陆大法事那日,才最费的心神。

    眉间容色明灭,心潮风云难平,戏抛足,拉了陆氏相陪,只待时候拉慕氏下水,方探首望庭门院口处,娇娥朱唇粉面,秀靥生光。)

    “掌灯,送舒答应。”

    (语毕,转身归内阁。)

    法会结束,回了启祥宫。许是见了那般血腥的场面,身子竟愈发不适。云棠见状忙请了个太医前来请脉。太医一进门,畏畏缩缩,模样年轻,好似是个刚来的,乍一眼瞧,只觉得不太靠谱。可如今只得让他瞧,只见得他将棉枕搁在手下,盖上一层软帕,似模似样便开始把脉。忽而他面露喜色,言道“恭喜常在,贺喜常在,常在已经有孕一月了。”听他言,再三确认,确是如此,心中万般得意。那太医的巴结模样立马显露,叫婢女赏了他,便遣云棠去知会皇上,顺道告知皇上可否请同宫的舒答应帮忙照顾龙胎。

    翌日,闻听如此喜讯,龙颜大悦,即可传下旨意晋祥常在为贵人,让其好好安胎,并同意让其同宫的舒答应帮忙照顾龙胎

    跪拜“臣妾谢皇上隆恩。”谢过皇恩后,只听得那惠贵人被晋了嫔,而那清嫔被晋了贵嫔,昨儿她们受了惊确是该如此。虽因怀孕成了贵人到底是差了那惠嫔一截,心中虽不服,却无可奈何,只得更加往前,这胎我可得好好把握,我赫舍里卿九的野心终有一日会实现。

    [彼时正在做针线活计,寡淡脸色]她的胎,让我帮衬[几分认真眯着眼,捻线刺下一针]那便去嘱了她好生养着,有个什么需的要的――[针头对着绣绷子比划两下]来千禧堂道一声,自当尽力而为。[罢了手看春兰,意人走一遭]

    自竹林而归,搭婢皓腕缓步行于宫道,慕氏一死死不足惜,倒是成就了博尔济吉特氏晋了位,这宫中的事儿瞬息万变,赫舍里氏有孕一事今早便传开,最让人瞧不明的便是其意欲让陆氏看顾的意头,周知陆氏心思缜密,这番作为估摸是因着防患?

    (走在宫道上,宫奴的冷眼旁观,不屑与嘲讽。这宫里头,像是变了天,心中想着,愈发的觉得悲凉,更多的悲愤与不甘。想着想,忽地肩与肩相撞,侧眸看去,熟悉的脸庞)

    顿了足,瞧着来人,原是候佳氏,一时竟有些楞神,扯了笑意行着礼儿“妹妹给姐姐请安,有些时日未见姐姐,今儿一瞧,身子应是爽利了”

    末了又添一言“只姐姐前段时日深居浅出,这宫里可谓是大变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