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嫔妾惶恐,许是茶盏太烫不和小主心意,嫔妾,嫔妾再换了杯来便是,打碎小主茶盏,还请娘娘责罚“

    看完她一场自编自演的闹剧,望向四周的宫人,“怎么的?看郭络罗常在的笑话?还不给本主退下去!”语毕房间内只留下自己与她还有贴身婢女。

    用眼神示意浣纱,弯唇儿一点红艳,“常在无心的,怎么会怪罪常在呢。”说完浣纱见状连扇了她几个耳光,因着红印太多已分辨不出是她自己扇的还是他人扇的,“哎呀,常在你何必这么糟蹋自己呢,本主都说过常在不必自责了。”

    生生的挨了那贱蹄子几巴掌,当真是个一天到头做活的手上的茧子打到面上倒是生疼的,唇角渗出丝丝血迹,跪在一旁泣涕涟涟泫然欲滴,葱指攥着帕子,面上疼痛不停,眼泪又像那断了的珠链子般落了,口中哀切的叫嚷声一声比一声大,抽泣道

    “小主恕罪,小主恕罪,嫔妾再也不敢了,害得小主受惊了是嫔妾的错,请小主放过嫔妾一次吧“

    因背上的伤未痊愈,给了纯姝一个凌厉的眼色,“杵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扶郭络罗常在起来?贱痞子,跟我玩小伎俩,恐怕还早得很,一个最低等的奴婢,还想在这惺惺作态?”纯姝听言便搀扶了她起来。虽是程都对着纯姝说话,指桑骂槐不言而喻。

    挑眉重新望向了她,敬佩的语气,“常在你严于律己,这么认真地惩罚自己,真是后宫的典范,本主一定会教导听风堂里的宫人多加向你学习。”顿,“不过常在的这话可得说清楚些,若是变味地把这事传了出去,本主可真是委屈得很呢。”

    既然选了作战就要把戏做套,索绰罗这贱蹄子这变了像的说这脸上的巴掌是自己个儿打得当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好赖是个镶蓝旗的家世偏偏教出来了个这等下贱模样,入宫封了个答应倒是抬举了,你看本主如何将你这个跋扈样子传了去,最好闹到荣妃娘娘那里去,看你这一胎怀的是否比荣妃娘娘当时还要金贵.端了唯唯诺诺的样子,怯生生的说道

    “嫔妾,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闻言挥袖,“本主乏了,常在退下吧。浣纱,去送送郭络罗常在。哎,真是的,何必对这么苛责,本主看着都心疼。”今儿个的事情有些人定是会添油加醋传出去的,心想自己倒不如先人一步。面上保持关切之色。

    看着那婢女假惺惺的扶了自己出来,凌厉的瞪向那贱蹄子,刚刚出了那翊坤宫没两步,故低了声响恨恨道

    “本主虽位分不高,却也不是你这种身份的婢女动的起的,就算你主子身娇肉贵,本主的脸面却也不是白白丢了的!本主今日在你这蹄子手下受得委屈,改日必定要你还了来!“

    葱指卷了帕子,擦了面上的泪,可那眼泪却愈发汹涌,一遍抽泣一遍用足够来往宫人听到的声音道

    “姑姑就别送了,你家小主这打了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情本主可做不出,姑姑还是好生当自己的差罢,本主便告退了“

    说罢,让采萍搀着回了宫,在回宫的甬道上做足了一副受了大委屈,泪眼婆娑的我见犹怜的样子回了景仁宫

    见着浣纱没着好脸色地走了回来,定然又是那郭络罗又在浮夸地表演。招过来了浣纱,笑得云淡风轻,“找几个嘴碎的宫女传下去,郭络罗常在对本主不尊,自请打了几个耳光,而一出了这翊坤宫便惺惺作态,装作受了委屈,其心险恶。”

    回了景仁宫后遣了婢女将今天之事报了给惠姐姐,今日回宫路上定有眼尖的婢子认出了自己个儿,借身侧宫女之口说了去“小主没留心打了茶盏,清贵人身边婢女打了小主好几巴掌,那清贵人当没看见,当真主子金贵了,身边的婢子身份也都不同了,随随便便就能将巴掌甩到小主脸上了”

    又找了平日里惯会搬弄是非的宫女传了去“清贵人放任宫女僭越,自恃身怀皇嗣不顾宫规私下用型,甚至以荣妃娘娘自比,暗喻地位直比荣妃,其心可诛”

    圣驾一行去了圆明园之后,宫里也看着冷冷清清的,很多都是些不爱走动的妃嫔。两个小太监看着宫里人都走了,心也跟着飞了,居然在守夜时抱怨本主没跟着过去,害的他们也不能过去瞧个新鲜。一起身便让他们跪在廊下忏悔,

    “本主这次没机会,不代表永远也没机会,你们若是还鼠目寸光惦记着圆明园那事对本主多加咒怨,就不要怪本主不念主仆之情,让你们两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