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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梅闻言,顿时一个激动的匍匐叩身了下来,带着哭腔沙哑的喊道:“奴婢不敢期满大人您,这其中一道伤痕是那个时候奴婢第一次去夺取那把匕首的时候所留下的,另外一道伤痕就是前不久的时候留下的。绝对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大人,奴婢有罪,但绝对不是有意去伤了那个媛儿的性命的。是我当时拿着那匕首自卫劝她不要再多行挣扎的去与司寝大人您自首,而那个媛儿却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自己撞上来,我当时一时情急,哪里能管的了那么多,只想着自卫!奴婢知道这云儿她向来就与媛儿她交好,所以才会怨恨奴婢,不相信奴婢。但奴婢对大人您的忠心耿耿是不容置疑的,绝不敢背叛大人您的啊!”

    这一番情深悲泣的表白,让陆萍不禁动容了几分,也有些信了其的话语,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了几分,平平的出声言道:“你且起来吧,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我自然不会冤了任何一个谁去的。”

    腊梅闻言,顿时一脸感恩之色的连番磕了好几个响头,带着哭腔难掩激动之情的说道:“谢大人!谢大人!”

    语毕磕罢,一脸傲然之色的狠狠瞪了云儿一眼,挺了挺胸膛,好像在说,瞧吧,司寝大人会信你这个小人的话,做梦吧!

    少顷,腊梅站了起来。不过因为她跪着久了有些脚麻腿酸,所以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是颤巍巍的,不过那昂首挺胸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肯落了分毫。

    云儿并没有理会那腊梅趾高气昂的样子,只是低垂下了眸子收敛了那惊讶的神色。须臾了片刻后,又抬起了额头看向了陆萍,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平静的说道:“禀司寝大人,奴婢还有一个不解的疑虑。若真是如梅姐姐所说的这样,那捆绑媛儿的绳子上肯定还留有当时她拿着匕首割开了绳子的痕迹。从咱们媛儿死了到现在还没仔细查验过这一切呢,其实只要拿出来看一看,就能证明梅姐姐的所言非虚了。”华淑仪说完这个命令后,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命令道:“对了,等到杖责完毕后,再让这个贱婢跪在烈日下面好好反省,她要是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什么时候给本宫带进来!”说完,不再多看柳青一眼,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饮了一口六安茶,压压心中的火气。

    苏映雪见状,连忙迎上前来,轻声安慰道:“淑仪姐姐别生气,何必为了这等毛手毛脚的奴婢动怒呢,还是先喝口热茶消消火吧,省的气坏了身子,也是不值得。”说完,拿起桌边的茶壶,替华淑仪把茶杯里的茶水满上,缓缓递到华淑仪的手里。

    华淑仪接过苏映雪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没错,为了这等毛手毛脚的贱婢动怒,确实是不值得。”掩帕笑道承蒙答应吉言,若是我真有封嫔位的那一天,也定当不会忘记妹妹你的。

    语顿,意有所指道旁的不说,就说那徐佳常在,她眼下虽封了常在,但是只要有我在这永和宫内一天,我就定会让她知道,安分守己这四个字怎么写。

    话语一顿,转首看向苏映雪道:“今日倒是让妹妹见笑了,看到了如此混乱不堪的一幕。也都怪姐姐我一时气恼,竟然忘记招呼妹妹你坐下了,还请妹妹勿怪啊。”说完,连忙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巧儿,服侍苏映雪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苏映雪见状,倒也没有拒绝,来到华淑仪的旁边坐下,颔首道:“淑仪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呢,姐姐您教训宫人,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妹妹我今日不请自来,才是不小心叨扰了姐姐,还需要请姐姐您的原谅呢。”闻鹂音呢喃,抬眸睨娇娥神色谨慎的模样,哧的笑出来,侧目示意阮娘挪步上前虚扶一把,复后退少许,立于我身后:“久不出户,未料想这后宫里添了这么多新人,莺莺燕燕的好是热闹,答应这礼数行得也太过拘谨了,可是忧虑什么?”

    (似是思虑到什么,微微颔首,鸦青微垂,只余梨涡上淡淡红晕,半晌抬眸,带着调笑:“徐佳答应?可是那位宫里头人尽皆知的徐佳答应?”)

    听其久不出户,有观察其手臂上活动有些许不自在,便猜想这大概是景阳宫的惠嫔。

    ——。听到其两问意在嘲讽自己,但自己也只好顺收,烈贵人如今已派人严加监督自己,一言一行都得仔细。

    ——。“嫔妾不敢当,是嫔妾以前不懂规矩,闹了许多笑话,如今初见惠嫔娘娘,自然得将礼数行了。”浸淫后宫多年深知人言可畏,流言的漩涡中央不过是那些看似忠心人嘴里吐出的闲言碎语,那唾沫星子可是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人儿,近来徐佳氏风头正盛,想必是谁想把她往绝路上逼,道是:“今日得见答应,总觉得与外头传的不一样,昨儿个孛儿只斤官女子可是说……”佳人微微抬眸,纤手轻轻拨弄花瓣,道:“答应可是对蒙人有不满,不妨与本宫论道论道?”)

    孛儿只斤氏与惠嫔同出身蒙古族,这自己是知道的。听其语气想必是昨日那孛儿只斤氏又来挑拨。博尔济吉特氏自然是会为其做主。索性不做反驳淡淡道

    ——。娘娘若是信了某些人的一面之词,那嫔妾也无法改变娘娘的看法。只怕是会越描越黑。眼珠一瞟,瞧人一副很不在意的淡然模样,心中嗤笑一声,荣华的宫阙里的娘娘那么多,即便贪图清梦,亦不缺谁一个,挑上眉梢,方才出声:“答应还真是大度得很,三言两语就让本宫深信不疑,答应就是如此看本宫的?”)

    (柳眉微蹙思忖,皮笑肉不笑,搭话时长睫稍抬,平缓而字字清晰:“若不争气,又没个好地处儿待,躲着,哪有辩解的一天?流言这事儿,风一吹就生,火一烧便灭,治几个出头的,也便渐歇了。”)

    见其说不信掌掴一时,自己心中到有些疑惑了,但也不好显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