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水喝了进去,太监便立即用盐水漱口,再去那御膳房吃了几盘大蒜来掩盖气味。且时隔不久,不会排泄尿液,又何从查起?

    后话闻得宫女之味,心生一计,突然喊了几声疼,知书便喊道:“这脏镯子还不快赶紧拿出去,省得又刺激到了娘娘。”那名拿药小宫女就在殿门守着,听到此话立即进入殿内将麝香镯子拿走,至此宫女面貌用斗篷遮住,手又是“堂堂正正”接触麝香,便是再无痕迹了。

    “皇上,夜深人静,臣妾再也经不起折腾,镯子是康答应送的,她必定难辞其咎。”此言既出,便是无论如何锁定康答应的罪

    终究还是难以相信康答应会蠢到用如此明显的借口去太医院领取麝香,毕竟若是康答应的家人真的有病,大可在宫外抓药,那麝香又不是什么不易寻的东西,实在是没必要用这样粗浅的借口去太医院领取麝香。不过定嫔倒也确实指出了康答应口中的一些漏洞,从朕过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说过那去太医院领取麝香的是个小宫女,而且也确实没人提起过启祥宫外有麝香,这康答应突然这样提起此事,确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只是自己始终难以相信会有人蠢到去太医院领了麝香,堂而皇之的来加害定嫔,不过那麝香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的附着到了镯子上面。综合了所有的证词,决定交由慎刑司的人详查,至于康答应则先行禁足,等到日后查明了真相再做定夺】

    本想再争论一二,瞧着皇上已经厌倦,禁足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虽没有给真凶定罪,重要的是明哲保身罢了。行礼后忍着怒气回宫了。

    见皇上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处罚,慎刑司的人,有些气愤,这贱人怎么如此逃过。只是一个劲的暗自哭泣,留下背影给众人,一旁的知书抱愤道:“娘娘和龙胎真是可怜,本来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却平白招来横祸。”

    回到养心殿后,左思右想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便直接前往康答应宫里,准备亲自问个究竟。无人知道皇上当晚和康答应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传出了康答应侍寝,并且解禁的消息。同时慎刑司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加害定嫔腹中龙胎真凶,原来是当日领了皇上命令负责给康答应送去玉镯的宫人,曾经去太医院当差的时候接触过一批麝香,因为事后没有清洗干净,这才把麝香不小心染到了玉镯上面,造成了这场误会】

    昨夜的事最后虽没有牵扯到自己,奈何也无让真凶落网。今儿早上用过早膳,细细一想,才觉刺骨,若是再来一次,她不能保证自己不受牵连。

    想得头疼,这权力果然是宫中的利器,硬是多少宠爱都换不来的。让明枝随自己去长春宫,此番前去,便是要改一改这宫中格局了。

    瞧那婢子模样,倒也不恼,随她进去,规矩行礼。言“嫔妾给定嫔娘娘请安,定嫔娘娘万安。”

    双眸微抬,言“娘娘昨夜可真是好本事,不过嫔妾觉得,此事若让嫔妾去做,怕是能更好些。”

    笑意渐浓,言语间毫无讽意,这话中的意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

    紫眸淡淡瞧着人进来又规矩行礼,倒是无甚差错,经昨夜一事已经有些疲惫,此人后话倒是让自个儿起了些精神。

    让她去做?思索道:“康答应初来乍到的,让你去做事,想必是在家中练就的本事吧,所以到了宫中,才好大展身手。”【话中带着戏谑】

    闻言,已略略品出那言语间的玩意,面上端着的笑,不知何意。言,“宫中险恶,若真禀着那天真无邪的性子,又该怎么存活呢。”

    复言“娘娘到底是怀着龙胎,许久事情便没那么容易做成了,不若嫔妾一身轻松。”

    “如今哪,可是又有新花盛开了。”言必,只觉心中一紧。

    闻人言,心里却有些意外,她倒是肯全程开门见山,自个儿也不装傻,道:“这人呢,各有命,像你这种小门小户的卑贱之人可不得想法子在这宫中笼络人心嘛?只一点,就像昨日那般,只要本宫稍稍碰一点皮,皇上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你禁足,这便是差别。”

    闻后话,内心一笑,面上假装拨弄着螺黛护甲,若有所指道:“这宫中有新花盛开,但是终究会枯萎的,拿有找颗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