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似乎有些反应过来,又有些没反应过来。平日还不错的主子突然疯了一般狼狈的跑着,她还追着我跑。我吓到了以为她真的要行刺我。也开始跑的卖力了。气喘的不过来,跑到外头碰见内务府两位送衣服的宫人,他们一个制住了圆圆,一个去请了皇上。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鬓汗徐徐。冷汗湿透了背上的衣服,拿了个小毯盖着。瑟瑟发抖。圆圆不动了,让那位宫人去请太医了]

    刚上完早朝回来,就听到储秀宫里边传来了动静,遣了苏盛鑫去问,说是有人行刺白官女子,虽然对这个白官女子没有丝毫印象,但还是进入储秀宫内一探究竟,刚进去就看到白官女子瑟瑟发抖的样子,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用帕子拭去面容上的泪水,但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了,面上透着恐慌,身体也不住的颤抖。听见皇上来,先是一怔,麻木的眉头又紧蹙,柳眉呈倒八状,才开口行礼就又两行清泪滑落]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跪拜礼之际,面埋在双手中间,瘦小的身子微微蜷缩,委屈姿态一览无余]皇上……您要救救臣妾啊

    皱眉,见她手上有血,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再次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什么救不救的话,是谁要害你不成?

    [稳了稳身形,哽咽的喉间吐出字来]是的,是臣妾的婢女圆圆要害我。

    [吸了吸鼻子,从头说起]臣妾本有一名婢女唤珠儿,上回烈嫔娘娘受伤臣妾去探望,烈嫔娘娘觉着珠儿不够灵巧,就遣了珠儿回内务府,她将身边的圆圆派来伺候臣妾。臣妾与珠儿感情很好,本不情愿。但是烈嫔娘娘也是一心为臣妾好,臣妾熟知,所以也就接受了。

    [嘴角微微触动]谁能想到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今日上午去看了定主子,她送了臣妾一只玉镯为见面礼,臣妾很喜欢。想跟圆圆分享喜悦,谁想她拿了那玉镯竟掷它在地,臣妾还楞楞在那儿,圆圆拿起碎片就划伤了臣妾的手心。

    [缓缓张开微微抽搐的左手,血迹有些斑驳,自己都不忍心看,别过眼睛去。]她说她觉得委屈,就又想刺臣妾,臣妾吓得魂飞魄散,就往外跑想要求救,来回折腾。还好碰见了两个内务府的太监,不然…

    [说着喉间凝噎]臣妾这辈子还未伺候过皇上,就一…命休矣,抱憾黄泉。

    [失落之至,泄气垂下头]臣妾知道,臣妾只是入宫不久的官女子,也不得皇上青睐。她是伺候过烈嫔娘娘的婢女,心气儿也高,受的教导不是伺候一般官女子的教导,来伺候臣妾是委屈她了。平时不贴心相待也就罢了,臣妾不愿计较这些,只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一个人进进出出的,臣妾这些日子也习惯了。

    [咬了咬唇]但是…她竟然想要臣妾的命…再不济臣妾也是个妃嫔…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的草草和不珍惜呢…

    [说着又抽泣了起来]今日特请皇上,惊扰了您,臣妾…心中也是…有苦难言…还请您做主啊

    [又埋头下去]

    那圆圆听到白官女子的指控,连忙否认,只说这件事情不是她干的,是白官女子故意把玉镯摔碎,然后自己划伤自己的,她绝对没有要伤害白官女子的意思】

    【吩咐苏盛鑫去审问那两个内务府的太监,得到的回话是他们确实看到圆圆追着白官女子出来,然后白官女子嘴里喊着救命的话,至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叫来太医让他检查白官女子的伤口,证实伤口确实是被玉镯所划,只是伤口不深,修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

    【整件事情似乎已经十分清晰,虽然圆圆矢口否认这件事情不是她干的,但是有那两个太监作证,而白官女子手上的伤口确实是被玉镯划伤,所以这件事情似乎就是圆圆所为。不过圆圆为什么要这样做,凡是都得有个动机吧,白官女子说圆圆是因为看不上她,觉得在她身边伺候着委屈,所以要取她的性命,这倒是奇怪了,她难道就不知道在宫中刺杀嫔妃是死罪吗,这个理由和动机明显不成立。再加上如果圆圆真要刺杀的话,怎么只划伤了白官女子的手掌,而不直接刺白官女子身上其他更加致命的部位。而且圆圆还要用玉镯这种既不锋利,行动起来也十分不方便的工具来刺杀白官女子,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丝不合理】

    【既然圆圆没有动手的理由,而她从头到尾只说这件事情不是她干的,若这件事情不是她干的,那就是白官女子在说谎咯?看向白官女子的眼神带了一丝怀疑】

    [听圆圆在为她自己辩解,真是不忍心再这样说下去。眉头紧凑,摇了摇头,对圆圆]都对簿公堂了,你还在狡辩。若不是我用手掌挡了一下,这痕…很可能就在我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