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怨恨缓缓转化成难言的悲意,“我可怜的孩儿啊,娘为你报仇了!前世娘不能保你周,但这次娘一定会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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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青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因为琥珀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离家出走的...家里太闷了,听家里的奴才们说外面的世界可新鲜了....走着走着发现已经迷了路....最后身上的盘缠也用尽了....路上就遇到了那个歹人.....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红霞听到绿霞肯定的回答后,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出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每个细节,千万不要有任何一点遗漏的地方,不然咱们接下来就都要完蛋!”

    绿霞见状,也渐渐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了,连忙收敛起了脸上的怒意,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就是.....就是前阵子咱们刚刚发现阮姑姑与敏昭仪娘娘身边的绿萼有秘密联系的时候。因为我见你似乎准备想要向玉修容娘娘告发这一切的样子,我不想跟你一起去跟玉修容娘娘告发这一切,平摊这份功劳,所以我就主动跟阮姑姑说了我发现她是敏昭仪娘娘身边人的事情,并且顺便表明了想要投诚的意思。”

    “阮姑姑刚开始还怀疑我这样做的意图,并没有相信我的这番话后,后来见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边一直都在帮她隐瞒她与绿萼见面的事情,见我真的有投靠之意,便把我带去给敏昭仪娘娘见面,提及了我想要投诚的事情。”

    “敏昭仪娘娘听完阮姑姑的介绍后,十分和颜悦色的接待了我,听到我想要投诚的意思,便直接同意了此事,一点也不怀疑什么。并且敏昭仪娘娘还答应我,只要等到将来她真的把玉修容娘娘除掉的话,就会帮助我成为皇上身边的妃子,让我有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红霞听完绿萼的回答后,皱了皱眉头,问道:“就这些?没有了吗?”

    绿霞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就这些,没有了。”

    红霞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沉沉的叹了口气,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当中。惠姐姐待人真好,如此便不愁冬日熬不过去了。只是给富察妹妹的地方,睹物思人,本主也不好意思现在便去住下,还是等富察妹妹的头七祭奠过后,妹妹再搬去吧。”

    耐打官腔,娇嗔轻语宛:“妹妹真够客气的,你我同对瑾淮好,你我非敌即友,本主素来敌我分明。”眸蕴诚意,一改柔色做恨色,满口替人不平:“嫔妾见过秦氏,秦氏说……清贵人让她好生照顾咱们,许是……妹妹别挂在心上,秦氏已被赐死,待瑾淮头七过了,妹妹就搬来吧,这冬日最难熬。”

    照此说来,秦氏说的话便与那流言一样,便有几分可信了。想起下午才见的那位,“说起富察妹妹来,今日紫檀见过一女子,不知是自己错觉神情恍惚还是何的,觉得这女子举手投足和富察妹妹颇为相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富察妹妹刚走,这——赫舍里常在便住进来了,怕是机缘不浅,改日惠姐姐去瞧瞧吧。”

    打了个哈欠,“时辰晚了越发冷了起来,惠姐姐早些回去吧。”行了礼数便往昭然居去了。半路又是一群吃饱了撑着的小宫女在说本主被克扣的事情,冰儿刚要去问罪,谁知那些宫女一改之前的流言,说是惠常在教沈姑姑干的。沈昭?惠姐姐?怎么可能,不是秦氏与清氏做的么,心下一惊,这七日本主还得仔细思量,谁是敌是友。

    面前之人虽笑得娇媚动人,可谁知这袖下的葱指是否带着狠劲,暗惊,遂敛裙旋身,图解意话,福礼而言:“许是天意,若是有缘也能得见,今与妹妹因瑾淮结缘,改日定当再访。”待其告辞,手拢于袖踏融雪归。

    自摘星台而归,舒穆禄氏字句犹言在耳,忧烦扰心,夜不能寝,食之乏味。一卷诗书柔荑握,神思却抛天外,阮娘挑帘入室,近身耳语:“小主,确有其人,相貌甚似。”翠娥拧,卷掷于榻,双花细锦披风拢身避寒,贝叶轩前伫立待传。

    刚送走那拉答应,正欲入内阁睡下,谁知外头媵人又传惠常在来访.不禁失笑,今儿这贝叶轩怎如此热闹,这惠常在能同荣宠加身的清贵人斗法想来也不是小角色.命人好生请进,又差人将糕点撤下,顺道在添了茶水,静候人入.

    半夜凉初透,沁寒渐深,漆格雕花殿门渐入眼帘,脚下步伐稍缓,低眉敛目随人进,端正一礼:“博尔济吉特氏惠常在,不请自来。”

    见人翩翩而入,带着些冷风,委身屈膝行一平礼道“惠常在同安.”话落,款款起身,摆手言“常在请坐,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有何高见?”

    抬首四目接,不由得一怔柔唇白痕现,腮无点红,怨涩阵阵涌,头涨脑昏一片,声若蚊音:“瑾淮……当真是你?”

    听人提起不知何人闺名,小婢附耳细说.攒眉,一连两次被人与死人相比,略有不悦,淡淡出声“惠常在与富察贵人姐妹情深,叫嫔妾感动.不过嫔妾乃赫舍里氏,并非富察贵人,常在莫要认错了.”极力按压心中紊乱不堪情绪,纤手握拳长甲刺痛掌心,疼痛令己清醒几分,神思渐明,复福身:“嫔妾失礼,还请赫舍里常在恕罪,因失故人,不甚悲伤,固有先前得罪一事……不知常在家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