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映雪的推算,昨晚刘宇烨对于她所做出来的那些闻太师的表情包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而且自己还答应了刘宇烨,会制作出一些比闻太师的表情包,还要更加有趣的表情包出来。

    所以今天刘宇烨还是会有很大的几率翻她的牌子,来她这里的。

    而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苏映雪所预料的那样,今天晚上刘宇烨果然又翻了她的牌子。

    敬事房的太监在喜儿的带领下,进来给苏映雪报喜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还请小主您快些准备一下,沐浴更衣后,迎接圣驾吧。”

    苏映雪对着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拿出了一些银两打赏给这个敬事房的太监后,对着喜儿说道:“喜儿,服侍我沐浴更衣吧。”行礼)送荣贵人。待其远去,方才携婢往那含玉亭走去,近日烦闷,总要走走才好

    赏遍悲秋之景,方才回到宫中,却也静静思索那太皇太后之事裹紧了衣裳受着阵阵凉风侵袭,踌躇许久冷声道绮萝,去清燕轩。

    太皇太后嘱咐的事我必须做,荣贵人也必须死,但若她还有利用价值的话,便要榨干她的价值,物尽其能嘛。见四下无人,悄悄上前对宫人含笑劳烦通报,德常在来访。

    早早的就听闻魏佳常在晋了贵人,心里似是闷着一把火,一大早的便看所有的事儿都不顺,自己尽心尽力的侍奉皇上,又为他殚精竭虑的孕育皇嗣,才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为何她就作了些这些表面上儿的功夫就被晋了位分?越想越气,一怒之下将桌上的杯盏都打落!素秋见状,赶紧过来劝慰)小主您别动怒,莫要伤了胎儿,正中了她人心思。(扶额叹道)罢了罢了,皇命不可违。(宫人进来通报,道那德常在来访,自己正想去找她,也省的自己跑出去了。让素秋出去请人进来)

    隐隐听到瓷盏碎地的叮当之声,勾唇轻笑:那魏佳常在晋贵人之事怕是人人听了都堵的慌,这荣贵人眼瞧着有人威胁了自己,自然烦闷倍然。得人请,缓缓步入嫔妾见过荣贵人。荣贵人何须动如此大怒?还请以胎儿为重便是。

    见到来人,马上换了一副脸色,自然不肯承认是因妒忌,笑着道)不过是下人做错了事,训斥几句罢了,稍不注意便将这些茶盏碰落在地,让德常在见笑了。(话音一转,明知故问道)不知德常在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见她只说是不慎碰翻,也不再追问,只是暗自偷笑几声。随即正了神色嫔妾不善拐弯抹角,便直说了。太皇太后回宫前嫔妾说起初见贵人,并非嫔妾记性不好忘记,而是为了免去一些麻烦。这麻烦便是那位……话语顿住,挑眉呵呵笑道想来贵人也正为她烦忧呢

    咯咯笑道)原以为昨日德常在说不认识我是有其他原因呢,原来是为着防备她呀。若不是德妹妹今日来解释一番,以我这脑袋,恐怕是要误会你了。(早知她不简单,没想还是低估了她。于是,蹙眉问道)姐姐愚钝,想不出妹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眨巴着眼睛,仿佛一无所知的天真少女,说出的话却是淬了毒的匕首一般贵人,您应知道后宫妃妾都眼巴巴望着您的腹中子,然皆是懦弱无能的废物,嫔妾也是见识过的。可咱们这位勤恳的魏佳贵人却是极有气魄的,与嫔妾初见便有……狡黠一笑弑母夺子……这好点子。啧声嫔妾可是怕她觉着嫔妾早些认得荣贵人而心生芥蒂,不肯透露实情于嫔妾,故而隐瞒真相。

    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什…什么?弑母夺子?(话落,不禁向椅背靠去,断断续续道)原以为…她只是,耍些手段不让这孩子出世…可…她竟然如此狠心…(眼神有些迷离恍惚,手不经意的向着小腹摸去,片刻,垂上眼敛,继而张开,眼神狠厉无情,有些狰狞道)她既存了这等心思,就别怪我了!纵然皇上晋她位分又让她权处理后宫之事,哼!那又如何,为了这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面色颇是忧虑道贵人可别气伤了身子……嫔妾也想为您分忧,奈何嫔妾人微言轻,没宠没势的,只能为贵人传消息……叹了口气,痛心疾首般添道贵人您有孕又得皇上宠爱,在皇上面前的分量自然比她一个新晋的贵人重得多,但是防不胜防,贵人您也六七个月的身子了,保不齐她什么时候就暗下毒手了……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情。呵,让她满腔怒火地去复仇吧,无论她死也好魏佳贵人亡也罢,太皇太后都是坐享其成,我的路也平坦许多。

    然不知眼前之人的计谋,只当她是与自己一边的。听她劝告,勉强笑着回应道)无事,他健康的很,若是连这等小事他都承受不住,那他就不配为我的孩子!(安慰道)皇上不常来后宫,若是得空见到,妹妹还怕皇上会忽略妹妹?到时,我也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听她拿自己与魏佳相比,心里自嘲了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得很,也不多言)

    叹了口气。这荣贵人还真是想拼命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惜……最终必得落得母子俱亡的下场,她有能力给魏佳贵人重创的话,也是好的。眼珠一转贵人若是想打击魏佳贵人,何不接着冷宫那位?现在她的命可是不堪一击,只要允诺将她捞出来,这等人还不是轻易地为咱们所用?

    听其谈及阮答应,倒是想起了一些事,道)记得去年木兰围场狩猎之际,那魏佳常在,哦,是魏佳贵人了,应是胁迫那阮答应害了一些人,不过只是我与安嫔身边的宫人罢了,好几次问那阮氏,她都不肯明说。不如德妹妹前去一试?

    蹙眉。去年?现在才说也未免太晚,可信度便低了许多。思量半晌才笑道阮氏觉着魏佳贵人德行不配掌权,昔年常在如今是贵人,她却在冷宫受苦受累,故而心存怨怼,告发于嫔妾。偏首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