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竟还有此事!?”祝星辰一脸惊讶的看着钟雪梅道:“这红袖为什么要撒谎,难不成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成?”

    钟雪梅摇了摇头道:“这一点奴婢也不知道了,有关于红袖去后院柴房的真实原因,还得请她自己来说清楚才行。”

    祝星辰转首看向金玄暨道:“启禀皇上,您可一定要把红袖叫过来问清楚才行,说不定红袖对于香兰的死因知道点什么。”

    金玄暨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道:“来人,传红袖。”

    对于金玄暨准备传召红袖的举动,清贵嫔倒是不惧,毕竟红袖跟小李子不一样,小李子是因为利益驱使,才甘愿为自己办事的,所以他不小心说漏了嘴也实属正常。而红袖则不同,她家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因此清贵嫔可以十分放心,这个红袖不会再像小李子那样,说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少顷,红袖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主殿内拜见金玄暨等人,只见她跪下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奴婢参见清贵嫔娘娘、敏淑仪娘娘,清贵嫔娘娘、敏淑仪娘娘万福金安。奴婢见过玉婕妤,玉婕妤吉祥。”

    如此一番一一行礼完毕后,金玄暨开始审问红袖了,只听他问道:“根据钟姑姑的调查,在小厨房里负责劈材烧火的粗使太监小李子并没有向你借过银子,可你刚开始的时候却说你之所以会去后院柴房,是为了向小李子讨要所欠的银子。朕问你,你为何要撒谎?难道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成?”

    红袖小心翼翼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清贵嫔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须臾了片刻后,垂下脑袋,躬身回道:“启禀皇上,奴婢并不敢撒谎,小李子确实欠过奴婢一些银子,只是小李子生性贪婪,不想还债,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赖账,跟钟姑姑禀报说没跟奴婢借过银子。”

    祝星辰挑了挑眉头,轻声问道:“那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小李子撒谎咯?”话语一顿,对着金玄暨蹲了蹲身子道:“启禀皇上,依臣妾看,这小李子和红袖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在撒谎,至于具体撒谎的是谁,还得请钟姑姑细细查问才行。”陆萍平平的点了点头,低首看向了匍匐跪在自己脚下的云儿沉声说道:“看见了吧。若是有人有心要去暗通款曲的话,根本就不在于那方不方便。因为这方便从来就不会正正好的会在那里等着你的,只有去寻找和创造这方便,才能达成目的。”

    这一番对于其他两人来说倍感不解与莫名其妙的话语,听在了那云儿的耳朵里却是猛然的心里一沉。刚想要再说一点什么的时候,却感觉手中紧拉着的裤腿突然的往前走去。接着一股力道传来,紧跟着裤腿失手于指尖。

    云儿紧拉裤腿不住,整个人都贴到了地面之上。须臾了片刻后,抬头朝着陆萍嘶声喊道:“大人....”

    陆萍面无表情的一个斜视,平声言道:“放心,我不会冤了任何一个人去。”说罢,抬腿向屋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青儿,扶云儿起来。本座叫媛儿去打水来把二层地面上的血渍擦干净咯,你们就都随我一起下去看看吧。”

    “是。”青儿冰冷冷的躬身一礼后,就转身朝着跪趴在一旁的云儿走去。

    而那云儿在听到了陆萍所甩下的这两句话以后,却是眼里重新焕发了些微光芒,也不用那青儿来扶,就自己一个急忙挣扎的站起了身子。

    陆萍脚步沉沉的踩踏着楼梯,在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中,往顶下二层走去。

    二层的堂厅里是静悄悄的,就算是一根针落下也能听到那声响。而架设于堂厅两侧承梁柱上的烛台,还燃放着那通红的光晕。

    当陆萍推开了偏门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在静静的注视了片刻以后,抬步往堂厅内走去。

    在其的身后跟着又传来了几声“踏踏踏”的脚步声,却是那云儿等三人紧随其后的步入了堂厅之内。柔婕妤从苏映雪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对着谦婕妤漫不经心的俯了俯身子道:“是,谦姐姐,是妹妹我记错了,忘记了姐姐你比我虚长几岁,我确实应该尊老爱幼,敬重姐姐才是,还请谦姐姐勿怪啊。”

    柔婕妤在说到“尊老爱幼”这几个字的时候,格外加重了几分语气,以此来暗示谦婕妤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