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吃下,现下她不知道春若的药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在心里暗骂了北冥王那糟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寻求刺激,真是打算将老命都交待给女人吗?

    以越萝的手段,那两颗药肯定是没安好心的,说不定真的会让北冥王精尽而亡,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女人狠起来,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眼见着天就要亮了,她寻思着自己能不能顺利逃离这里?不知道楚熠知道她离开后,是不是会暴跳如雷啊?

    希望春若明夜能顺利地引出蛊虫,希望自己能活着出去见他,亲自跟他说声对不起。

    北冥王吩咐完后,迫不及待地关门,然后回到榻上,此刻他的脸上泛着红光,两个眼珠仿佛要滚出来了一样,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洛梨有一瞬的慌张,立马冷静下来,她问道“大王,不知道刚才越萝给您吃了什么药?对身体没有影响吗?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他如同饥饿的狼抱着她就要啃,洛梨猛地推开她,他此刻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含糊地说道,“那是吃了能让你舒服的药,对孤的身体无碍,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怎么现在又如此反应?”

    他的脸色瞬间变冷,眼神如藏着利剑和冰刃,洛梨惊讶于他巨大的转变,冰火两重天,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

    越萝给的药果然不简单。

    她赔着笑脸,声音已有点颤抖,“我不是怕她害你吗?你说她一家人都在你手里,此番挑拨你和九王爷,是为了什么呢?是想要九王爷杀进北冥王宫吗?”

    北冥王身形僵住,冷冷地看着她,似在发呆,又似在沉思,片刻后,他的声音阴沉而冷冽,“你这话什么意思?越萝会算计我?”

    洛梨紧张得手心冒着汗,手中的银针不知该不该出手,出手后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她讪笑道,“您该知道她在成为九王爷的妾之前,与祁将军是青梅竹马的,西越王也是中意祁将军的,您就没想过他们会联手吗?”

    北冥王极力忍着体内的火,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一会拿楚熠威胁孤,一会又搬出祁风,到底想做什么?孤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凡是上了这榻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洛梨并没兴趣听他闲扯这些,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瑟瑟发抖着。

    北冥王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说道,“一种是侍候好了,活,一种是不得孤的心意,便是死!可想好了?”

    他已经忍耐不住,不待她回答又扑了上去,洛梨抬手将银针向他脖子后扎去,他睁大眼睛看着她,眼底划过不可置信。

    洛梨一脚踹开他,冷笑道,“北冥王,我早就说了你被越萝算计了,您偏偏不信,若是她真心想送礼给你,怎么又留了破绽给我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