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眯缝起来了眼睛,尖锐的目光钉在了他的脸上道:

    “临侯吴令征战天下三十年,便是之后贵为侯爷,保养得再好,脸上也总会是带些风霜之色的,嘿!上一次我见到的那个临侯吴令虽然养尊处优,但抬头纹还是很明显的,眼角的鱼尾纹也是十分深刻,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看看,临侯吴令若活着的话,今年好歹也是五十一岁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恐怕还不到二十吧?”

    听了林封谨的话,那对父子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连串的狂笑声,那笑声当中可以说充满了志得意满之意。临侯吴令忽然道:

    “你以为将我们抓住就可以到此为止了?你以为她老人家的法力就只有区区这点?哼哼?”

    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林封谨忽的皱起了眉头,而这时候临侯吴令又再次冷笑,语声一变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在我眼里,什么狗屁侯爷,还不是若一堆烂泥一样被我踩在了脚下?”

    听到两这句话,林封谨终于脸色大变。

    因为面前的这个临侯吴令说出来的这两句话,便是林封谨在下手杀人之前他们两人的对话,林封谨可以很肯定的说,当时是绝对没有别的人在场的,因为当时他还为求谨慎特别的观察肃清过四周!

    按照常理来说,这世上能够将这两句话一字不漏复述出来的,便只有林封谨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已经被林封谨先刺心,再割喉,最后烧成了灰烬。

    可是,可是!!此时这两句对白却是被面前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临侯吴令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

    这是何等诡异的事情?

    乘着林封谨心中大乱的机会,面前的临侯吴令眼中有怨毒的光芒闪过,他已经是纵身飞跃而出,身上衣服破碎,化为了人蛇之身,厉啸一声,已经从身后拽出来了一柄鸭蛋粗细的镔铁枪,枪尖上赫然还有一团逼人的锋芒灼灼的闪耀着,这便是枪芒,看起来端的是无坚不摧。

    这一把镔铁枪的重量至少也是超过六十斤,可是临侯吴令以单手握持,拿住了尾端在空中平平的端了起来,枪尖上光芒闪耀,便是准确的对准了林封谨的胸膛瞄准。

    陡然之间,这一把重型铁枪变刺为扫,发出了鬼哭神嚎也似的声音对准了林封谨拦腰横扫而至,这一击之猛恶可以说是若雷霆万钧,林封谨若被打实了,不说什么当场毙命,但一定是骨折重伤。

    林封谨之前将开天给了野猪,一来是因为野猪和开天之间,本来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二来则是因为他使用开天也是很不顺手,未免有些明珠暗投。

    当然,最重要的是,林封谨觉得现在自己握持着的牙之王这把匕首相当好用,很是合他的胃口,因此,此时林封谨也是打算就用牙之王这一把凶器来好好的和这吴令斗上一番!

    无论你是人是鬼,老子都不怕你!

    是人的话就再杀你一次!是鬼的话就送你去投胎!

    依仗着脚下“和羞走”这双准神器的加成,面对临侯吴令的这雷霆一击,林封谨已经是横飞了出去,看起来他已经是措手不及被这一枪抽中打飞似的,但是只有临侯吴令才清楚,自己这一击就仿佛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似的混不着力,因为林封谨在枪杆及身的瞬间也朝着同一个方向飞跃了出去,看起来就给人造成了一种被打飞的错觉。

    横飞出去的林封谨凌空伸手一按枪杆,牙之王已经从左手的袖管里面滑了出来,然后顺着枪杆直削了上去,一连串的火星飞溅了出来,对方若是不收手的话,那么五根指头就得被生生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