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乔月和许林知从家里走出,刚拐进昌明巷不多时便看见本该冷清的归宁堂门口挤了几个人。

    来的人都面熟,是住在附近的大妈,其中有一两个还来归宁堂算过命,还有几个虽然没怎么打交道,但是来来往往打过几次照面,乔月便也记住了。

    上次围攻的人群里也少不了这几个人。

    许林知显得格外紧张,他担心旧事重演,便牵着她的手罩在了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沁出了点汗。

    这样的场面乔月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她由得许林知这样笨拙地护着自己。

    五六个大妈见着人,忙不迭地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嘛!”许林知竖起眉头怒斥道,他另一只手在身前架起,隔出空间,不让大妈挤上前来:“你们还要像上次那样无理取闹的话我就报警了。”

    “别别别,小伙子!”为首穿红色针线毛衣的大妈被滚水烫了般向后缩了几步:“你们不要误会,我们这次不是来闹事的。”

    乔月冷笑地挑了挑眉,不是闹事的话如此兴师动众,那就说明是有事相求。

    果然,红衣大妈泪眼婆娑地哀求:“乔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知道还能找谁了。人人都说你在这方面很厉害,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

    其余几位也一同附和,哪还有上次尖酸刻薄的嘴脸。

    “别搭理这帮人,”许林知牵着乔月如同分开红海的摩西破开人群,把她往归宁堂屋里领。他心里还有气:“这些人忘恩负义,之前也不是没帮过忙,不照样翻脸不认人。做人还是得自私点好。”

    屋里的小虎听得了动静,慢条斯理地踱了出来。它幽绿的双瞳盯着几位大妈看,舔了舔亮出锋利指甲的爪子,不动声色地威慑着。

    虽说它与乔月尚处于单方面的冷战,但若有人来犯,它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女人们还是有些忌惮,刚要跨过门槛的腿暗暗收了回去,缩着手杵在门口,警戒又小心的样子如同大草原上望风的狐獴。

    “这个小哥说得太严重了,我们……我们上次也是……”红衣大妈说着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声音弱了下去。身旁一个壮实的大妈把话头接了起来:“哎呀,我们其实也是听信了传言。尤其是那些个媒体,把乔大师说的那么邪乎,我们都是普通人,害怕也是正常的。还希望乔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对对对,”大家鹦鹉学舌:“都怪网上流传的这些谣言。”

    “其实那天我们几个只是来看热闹来着,并没有真的想对乔大师怎么样。”有人为自己辩解:“我们当时还说乔大师平日里待人和善,又乐于助人,怎么可能会是鬼上身呢,肯定是那些人弄错了。”

    得了,开始给我戴高帽了。乔月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看来这几个人有备而来,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吧,你们找我究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