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不处理缝合,根本没法止血,更不用说愈合了。

    血再这样流下去,只怕人真的要撑不住了。

    他立刻问下个最近的能停靠的地方,当得知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不禁脸色发青。

    经理是亲眼见过这人拿枪顶着水手脑袋差点开枪的一幕,心惊胆战,不住地躬身赔罪。

    四爷忽然睁开眼:“豹子,叫王妈拿烧酒和针线过来,自己先处理吧。”

    王妈恰端了温水匆匆进来,听见了,嚷:“不是还有那位叶公子吗?他说他在日本开膛剖腹!请叶公子来!!”

    ……

    苏雪至被苏忠拉到一个角落里说话。意思是四爷这拨人看着挺危险的,这段航程才走了一半,再让两位少爷和他们挨着一起,他实在是不放心。

    苏忠掩不住面上的担忧之色。

    老管事是一心为了自己好。

    而且,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苏雪至想了下,说:“我先上去看下表哥在干什么,再找个机会和他们说,就说王公子四爷都需要静养,我们不好打扰了。”

    就算被那个四爷猜出是他们想避祸的借口,也无妨。

    反正就只路上这么几天同行而已,日后又不用再见面了。

    和忠叔分开,苏雪至回到了顶层。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消停下来,已是傍晚。

    她撞见自己的表哥,打着哈欠从对面走了过来,看见她,问:“雪至,人都去哪了?饭点了,王妈怎么不在厨房里?”

    整条船差点翻了个天,他倒好,睡到现在才醒过来,张嘴就吃。

    苏雪至推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叶贤齐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醉酒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吃惊跳了起来:“什么?四爷遇刺?王公子落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