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还没完全展露的笑直接僵在脸上,她扭头盯着典礼星君那张圆乎乎的脸,面色不善,“你再说一遍?”

    典礼星君咽了下口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双手递给黎渊,十分恭敬,“这是魔君亲自写的战书,他想要与神界最强大的战士一战后才肯出兵,帝君说,您是神界战神,也是神界最强的战士,所以……请您务必前往昭灵殿……不然他就下旨封了太液池……”

    “这话是帝君说的,跟小仙可没关系。”典礼星君捏着那张纸的手只打颤,圆脸上堆满了笑,就是有点僵硬,“除此之外,其余四界的人也都到了,就在昭灵殿内,等着您呐!”

    黎渊心思一转,其余四界的人都在,那照清作为佛家来使,自然也该在昭灵殿内,她将两本手札往袖子里一塞,勉强挤了个笑出来,“前方带路。”

    “哎,行,您跟我来。”典礼星君见黎渊答应了,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默默叹了口气,帝君总是用太液池威胁神尊,可还能威胁几年呢?她又不会一辈子都泡在太液池里啊。

    天道颤巍巍的站起身就要跟上,黎渊撇了他一眼,“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跪了那么久,还是去殿内歇着吧。”

    “嘿嘿,不妨事,老朽就是跪久了,腿有点麻。”天道嘿嘿一笑,弯腰从衣袍下抽出两个十分厚实的护膝,“老朽不知道您何时才会醒,怕自己跪的太久受不住,于是便先准备了这个。”

    黎渊:“……你倒是挺会心疼自己。”

    他将护膝丢在一边,用力朝腿上锤了几下,又活动了筋骨,这才瞧着黎渊一脸谄笑,“老朽这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黎渊不再理他,交代春霞秋露好好照料两枚蛋壳,一边跟着典礼星君朝昭灵殿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见到照清该说些什么?

    ‘五日前,我喝多了想要睡一觉,便吩咐蛋壳看门,没能好好招待照清师傅,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不如今日我做东,去太液池边上喝上一杯?’

    不行不行,黎渊在心里直摇头,照清是出家人,不能饮酒,换一个。

    ‘那日你离开神界时神色不对,可是佛界发生了什么?倒可与我一说,说不准我还能为你排忧解难呐。’

    不行,黎渊继续摇头,这不是变相的提醒照清自己那日都干了些什么,这般说出来,万一照清以为她是个不要脸皮的人,那对她的印象岂不是又要差上几分?

    ‘照清师傅,您在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新得了两本兵书,可否同您一起研习啊?’

    唉,黎渊叹了口气。还是不行,这么说,照清定会想到那日在她门前吃闭门羹的事,说不定还会想到老头说的引人遐思的话。

    可天地良心,我就是睡了个觉,什么也没干啊!

    黎渊在前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瞧的天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于是默默跟在一旁,敛声屏气,一言不发。

    黎渊这边还在绞尽脑汁,可还没等她想出个合适的开场白,昭灵殿已经到了。

    黎渊随着典礼星君走进殿内,瞧了一圈没见到照清,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