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碣村的事情交给李助,柴进则带着亲卫往山上走去。

    不多时,船只就靠了岸,一个侍卫来到了柴进的船舱前,躬身道:“寨主,公孙先生求见。”

    柴进心中一动,赶忙走了出来,却看到公孙胜正是立在外面,公孙胜忙行礼道:“哥哥,小弟有罪。”

    柴进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公孙胜扶了起来,道:“先生怎么回事,详细的给我说说说吧。”

    公孙胜满脸都是懊恼之意,对着柴进道:“不瞒哥哥,前几日家师罗真人曾跟我说,梁山不能招安,若是张安,必定会成为朝廷的走狗,再无人心。小弟碍于梁山保密规定,不能将梁山的谋划与他相说。

    我看家师的意思,他要做一些事情,来阻止梁山招安。昨日石碣村有响动,今日早晨我起来却发现他已经没了踪影。小弟虽然不知道家师做下何事,但是小弟有看管不严的责任,请哥哥责罚。”

    柴进将公孙胜扶了,又将誊写的名单递给了公孙胜,道:“先生看一下吧。”

    早晨码头正是风大的时候,秋风如同薄片刀子一般,吹得人寒意四起。

    柴进裹了裹衣物,对着公孙胜道:“走吧,咱们去书房。”

    公孙胜忙到了声喏,跟上了柴进的脚步,一边走一边道:“哥哥……”

    柴进转过头来,道:“怎么了?”

    公孙胜忙拱手道:“哥哥,罗真人对小弟有传道授业之恩,若真是家师做下来的,小弟唯求哥哥留他一命。”

    说实话,这种事情梁山并没有由头责罚,若是公孙胜做的那还好说,无外乎就是罚俸降职罢了。

    罗真人本就不在梁山的编制之中,法无禁止便可为,梁山的法律并不健全,对于这方面还没有一个很好的监管,单从名单上说,没有理由责罚与他。

    但是,在公孙胜看来罗真人此举不啻于将梁山放在了火上,若是柴进心中恼怒,只怕也落不下一个好。

    令公孙胜出乎意料的是,柴进并不打算打破律法,只见柴进笑着道:“单纯的搞出来这个名单没事,但是你知道石秀吧?”

    公孙胜摇了摇头,道:“小弟只知道探哨营有这么个人,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柴进道:“石秀是我梁山的探哨,在别的地方卧底两三年了,万一暴露了他,坏了梁山的谋算还好,但是若因此误了他的性命,探哨营的密探们会因此而灰心。”

    不怕罗真人搞出来此事,只要梁山不傻愣愣的大肆宣传就无碍,但是火药、金大坚、石秀三件事必须明查探清楚。

    公孙胜叹了口气,谁说不是,若是梁山高层给探子们一个上面靠不住的感觉,任谁也没心思做这等危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