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族老深深鞠躬,请求沈铭一定不要透露出去,这样他们才能有胆子将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你们想说什么,且说来听一听。”

    沈铭蹙眉看着周围的人:“说罢。”

    “族主,您难道没有发现最近的副族主秦浑,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么?与秦族一开始立族时候的秦浑相比,如今的秦浑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此刻,一个长老郑重的道:“您仔细想一想,这段时间以来答应秦盟的三秦会、大宴其他两个宵小秦族的首脑、甚至还背着您收回了一些您身为族主的权利……族主您说,秦浑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说的不错啊,族主您仔细想一想,秦浑虽然身为您的舅老爷,算是与您父母亲近一些,可说到底,秦浑乃是一代枭雄,天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啊。”

    众多长老脸色严峻,一张张脸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渗人:“族主,秦浑那家伙……也许变心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秦浑所做的事情,沈铭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且不说与其他两族关系变化,态度变得令人难以捉摸,甚至秦浑也在有意无意的挖空沈铭现有的一些权力。

    就在半个月前,秦浑以排兵布阵为理由,将沈铭族主的兵符借走,至今未曾归还。

    还有秦浑也曾借走了沈铭的秦城大印,此印除了能掌控秦城气运之外,还有命令秦族众多部门诸如空间阁、藏经阁等的权利,许多重要部门都是认印不认人,但那些印如今都在秦浑的手里,而且秦浑曾不止一次的公开表明,沈铭已经将某某权利交给他来接管。

    若是换一个人,此刻必定警觉起来,怀疑属下有谋逆造反之心,可沈铭太了解秦浑那家伙了,他可能造反吗?

    但是这件事秦族的族主却不清楚,如今秦浑在秦城可谓是权势滔天,到达了只手遮天的地步,秦族总共有十六位族老,但其他十五位族老的话语权加起来,也不过堪堪和秦浑持平而已。

    秦浑的权利如此之大,一方面与大部分家底都是他积攒下来的有关;另一方面便是他与沈铭的关系明显进一层,许多事情他直接借着沈铭的名义去办,令许多人难以发作。

    毕竟如今的秦浑有了沈铭这张王牌,谁敢不从,动辄就能以谋逆抗命的罪名论处,这谁受得了?

    当然,在这件事以前,众位长老虽然心中不忿,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那时候是战乱时期,且秦浑的策略的确是对秦族有效,且他再三的为秦族舍命,众人哪怕心中不服,但倒也看得过去。

    可如今却不同了,首先战乱时期已过,秦浑不仅没有将全力归还,还更加独断专行,甚至最近提出了许多让众人看起来很迷的策略,诸如加入秦盟,探讨三秦会等等。

    此事也就是秦浑提出来,若是一般人敢说出口恐怕已经被治罪了。

    但是事情总是有极限的,在秦浑一次次作出迷人操作以后,那些长老终于按捺不住了,在深夜找沈铭会谈,一个是表明忠心,一个是希望沈铭能够凌厉处理此事,掐掉某些人的谋反之心。

    “这……”

    沈铭刚刚修炼结束,听见周围人这么说,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