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扒拉着他的手,死死拽着他,“我问你,当时我身子不适,是不是你……给我输内力来着?我有感觉,你莫要骗我!”

    喉间滚动,傅九卿锐利的唇角微微松懈,原是问这个,他还以为……

    “你的内伤,是因为我才愈发加重吗?”她泪眼迷离,仰头瞧他,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他喜欢的那种晶亮,“有数次……是不是?”

    傅九卿叹口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将她抱起,拥在怀里,傅九卿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胛处,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项间,“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

    还得陪着她白首不相离,不是吗?

    “相公!”靳月狠狠吸了吸鼻子,“你会内家功夫?”

    傅九卿没吭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内伤是怎么来的?”靳月又问。

    傅九卿想了想,算怎么来的呢?是年少无知?还是静心算计?横竖不是自己的缘故,生命里有些东西,注定是债不是缘。

    见他不回答,靳月身子一撇,刚好横在他怀里,如玉般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真的只有回到北澜才能救你?”

    “没有北澜,我也长这么大了。”他冰冰凉凉的指尖,钳起她精致的下颚,口吻里带着清晰的戏虐之意,“你觉得呢?”

    岁寒提起这事儿的时候,靳月也是犹豫过的,毕竟爹和师伯加起来都百来岁了,难道还不能搞定这点内伤?除非这内伤确实已经伤及了经脉,只能靠养,无法根治。

    不过,这都无所谓,他活着一日,她便守他一日。

    “岁寒说,北澜皇帝的书信,已经在路上了!”靳月低低的开口,乖顺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怎么办呢?我又该怎么办?”

    傅九卿抱紧了她,将唇贴在她的额角,“很快,很快!”

    很快……什么很快?

    这两日的时间过得极快,因着白玉观音未能及时做好,所以暂且只能耐心的等待,直到两日后的夜里,暗色垂沉,日间温热皆散。

    宋宴已经坐起,漠苍给的药,让他越躺越疼,好似全身血液都凝滞在脊背处,日夜疼特难忍,后来实在没办法,请了裴春秋来诊治,这才发现伤口竟是有些溃烂红肿。

    用裴春秋的话来说,屋子里太热,炭火一熏炙,伤口就恶化了,奈何又不好找靳氏医馆算账,免得外头的人觉得燕王府故意寻衅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