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对我妹妹始乱终弃,我饶不了你。”秦子钰说着一拳砸在了书案上。

    看两人气氛不对,同窗们忙劝解起来“消消气,你们看易兄之前跟肖师兄不和,现在成了亲戚多好,昨天还接济他午饭了”

    虽然这不是什么坏话,但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半晌午,肖宇文才来,照例被先生训了一顿。回到坐位半睡半醒到午后,趁先生去更衣,他干脆趴桌上睡了,忽听山门前有人来喊,“肖公子,你家娘子来了。”

    几个同窗嬉笑起来,“肖师兄,你家小娘子这么离不开你呀,都跟到这来了,你以后还得再来晚些才是,被先生骂事小,照顾好娘子才是大事。”

    肖宇文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们一眼“多话。”起身出去了。

    殊不知,后面郭勋的一双眼睛像要把他看穿。

    易佳人在山门前的石桌边坐着,见肖宇文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把手里的食盒抓紧了些。

    早上她听易临风说他在书院没饭吃,特意把自己的饭菜留了一些给他送过来了。

    三个荤菜都留给了他。

    他病了才好,再饿着了,又得自己倒霉。

    待肖宇文走到跟前,她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你你快点吃啊,吃完了我还得快些回去。”

    肖宇文脸上闪过一丝甜笑,心里暖如三春。

    他没去拿食盒里的饭菜,而是上下打量起易佳人来,见她鞋袜裙裾皆是灰尘,不禁问道“你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南山书院离钟秀坊还有一段距离,走路过来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不走过来怎么办,那么远腿都走疼了。”易佳人撅着嘴,拍打裙子上的灰尘,确实走得有些累了。

    肖宇文心中一动,面上故意冷着,“谁让你给我送饭来了,活该。”

    听了这话,易佳人气得半死,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饭菜给路边的乞丐吃了。

    她腾的站起来提着食盒要走,肖宇文忙抢前一步,笑嘻嘻的拦在他面前“这就生气了?为夫心疼你走这么远的路才这样说的,娘子勿怪。”

    说着他一眼瞥见了易佳人头上插着一只丑陋的金簪,伸手拔了下来“娘子,你头上插个金锭子做什么?看来很值钱,不如拿去卖了买辆马车吧,你以后出门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