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的北城区,有着异于繁华主城区的别致风光。

    不是世人眼里的极致荒凉与干旱,而是以灰青色的低矮山峰为主色调,大地铺设的是时不时冒出翠绿苗芽的褐黄色土壤,遥遥看去,还开辟有交错在田间盛满水的小沟,正迎着午阳荡漾着金光,这一青一黄一金交替间,焕发着别样的生机。

    放目眺望,太阳那边,延绵不断的青山一字排开,而这方的田地里,无数农家人正一家大小一起上阵。

    一家之主的女子,包着头巾的男子,手里利落分着苗子的老人,以及在田野小路边戏耍野趣的孩子们,忙碌又温馨!

    几人掠过风尘踏进北城,勒住马缰绳,见着的,便是如此景象。

    神色恍惚,一脸震惊地齐齐下了马,目光仍无偏移那方土地半分。

    瞅着忙活在田野间,仍带着轻松神色的人们,咋舌片刻。

    说好的衣衫褴褛、满脸愁苦呢?

    无论是打小长在边陲的姜思遥,还是来了边陲有些年头的乐君弥和陶碧,亦或是来自京城的乐寻,瞧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格外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侯爷,这边陲也能种植水稻?”乐君弥看着遗扇满目讶异,据他所知,边陲虽然没外人猜测的那般贫瘠骇人,但这农业也没进展到如今的水平的。

    被问的人只笑笑不言,从他的手里接过包袱,掏出雪白的拂尘弹了弹,手腕一翻,便姿态闲适地跨在臂弯上了。

    小嘚瑟不言而喻!

    一旁的无霜已经扬起与有荣焉的笑容,不遗余力地夸起她家主子来了。

    “主君有所不知,自五年前起,

    主子便联合其他经验丰富的农把式和农耕大能,

    极力致力于改善咱边陲的农耕状况,

    上至种子培育,下到土壤改良,都费尽心思,事事参与其中,

    直至三年前,最终收获了属于咱边陲的第一批本土水稻。”

    将所有不可能变为可能,甚至化腐朽为神奇,倒成了追随者们对于昭阳侯的定义标签。

    即使边陲百姓并不知晓他们所有的得益来源于何人,但仅是昭阳侯自继承爵位后,明明暗暗助力了无数利民条例的诞生,便已收获了无数子民敬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