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数盆炭火摆开一溜,祝承乾和几位大臣侍立于此,金东生也在其列,看着年轻的祝镕和开疆走来,毕竟是后生可畏,这些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家伙们,无不露出敌对的情绪。

    祝镕向父亲行礼,便见内侍官出来,引二位入殿。

    两个年轻人进殿去,金东生对身旁的祝承乾道:“令公子,可靠?”

    祝承乾面不改色:“将军此话怎讲?”

    金东生道:“我前些日子可是查到家平理,曾与王府有往来。”

    祝承乾冷声道:“小女涵之乃王府世子妃,家眷之间往来,有何古怪?”

    金东生呵呵一笑:“是啊,贵府可是百年世家,和谁往来,都不稀奇。”

    祝承乾看向他:“将军是我家舅老爷这件事,您忘了不成,我们可是亲戚,您是平理的亲舅舅。”

    金东生眼角一抽,哼声道:“那小畜生,可再没叫过我一声舅舅。”

    只见引路的内侍官出来,他们不禁都闭了嘴,不知道此刻皇帝,正在交代什么事。

    且说祝镕和开疆一进门,就看见铺在桌上的黄绸卷轴,匆匆扫一眼,看不清内容,但能认得出左下角的是御印,并非国玺。

    皇帝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双眸充血,但看似还镇定,说道:“字迹吻合、御印不假,用的是这一枚,虽然先帝晚年不常用,但效力等同,驾崩前两个月,还曾用来下发过赈灾银米。”

    开疆问道:“皇上,您确定吗,先帝的笔迹会不会遭人模仿?”

    嘉盛帝摇头:“们也看看吧,是真是假。”

    二人抱拳道:“臣不敢。”

    嘉盛帝却召唤他们上前:“看吧,不然,们如何完成朕交代的任务。”

    兄弟俩对视一眼,纷纷握紧拳头,走上前。

    公爵府里,初雪和扶意对完年租最后的账目,她送嫂嫂到门外,说起韵之明日就要回闵家,大嫂嫂叹道:“何苦来的,那俩傻孩子,既然都出来了,若是我,绝不会回去。”

    扶意没说什么,命下人好生相送,转过身,却见翠珠从远处跑来,她不禁蹙眉,问香橼:“出什么事了,她娘又来要钱?”

    香橼只是笑,这叫扶意更奇怪,但见翠珠跑到眼前,脸上挂着泪,却又笑得开怀,双手颤抖着将公堂发下的文书递上:“少夫人,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