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意到茶水房交代了方子上的剂量与火候后，就立刻折回来守在殿门外，以免里头有什么事，更免去外头的人揣测，将来有说不清楚的时候。
寝殿内，两个人彼此看着，确切地说，尧年是瞪着好半天，谁也不说话。
此刻，尧年瞪累了，终于叹了口气，别过脸道：“算了，既然没话说，走吧。”
开疆忙解释：“尧年，那天如果不是祝镕赶来，我肯定会救，他来了我才……”
尧年恨道：“难道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来帮我，站在那个人身后干什么，保护他？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的，说不会背叛他。”
开疆垂下眼帘：“是，是我说的。”
尧年很失望：“那就行，说明白了，走吧。既然皇兄和我父王都不追究，往后该当差当差，其他的事，再不与我相干。”
“扶意说，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可我就是没法儿把话串起来。”开疆径直坐在了床边，面对尧年，好离得近些，“我现在告诉，我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听得懂便罢，听不懂我也实在没法子。”
尧年很是浮躁：“到底要说什么？”
开疆说：“我和祝镕不一样，我没他那么聪明，没他敢抛下一切的魄力，首先我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保我的家人。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赞西边境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王爷和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皇帝手下究竟多少刺客密探，我更是摸不清楚，就连祝镕他爹都被皇帝抛弃了。当时祝镕给了闵延仕他爹的罪证，好让闵延仕主动告发，争取到主审来控制京城里的局面，但即便我们成功了，还是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皇帝必然不信任我们，可我们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平和。”
“我听不懂……”
“是，我知道。”开疆说，“我要留在他身边，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我才能控制他。”
听这话，尧年嫌恶烦躁的神情，渐渐淡了，紧蹙的长眉也松弛缓和下来，她自己支撑着要坐起来，开疆忙说：“别动，太医让躺着。”
“要管，我自己知道。”尧年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但第二次还是由着开疆帮忙把自己搀扶起来。
开疆说：“哪怕杀了我也好，别再生气了，祝镕说在边境被雍罗人打伤一次吐了血，这次又被大内高手打伤，尧年，……”
尧年冷声道：“我死了，也解脱了不是。”
开疆有些生气，可又不舍得凶眼前的人，只说了句：“不能死。”
尧年叹了一声，问：“是不是想说，除了保家人之外，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时刻知道他的行踪，倘若父王和我杀入京城，他带人逃匿，能把他带到我们面前，又或是万一有任何变故，能要挟皇帝来换我们的性命。当时打起来，没出手是因为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因为大殿外已经被我们控制，所以才继续忍耐和等待，以防不测？”
开疆猛地点头：“我、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知道……未必信，如今连祝镕都不信我，把我当仇人一般。”
尧年抓了枕头丢在他脸上：“我当时被打得那么惨了，非要到生死一刻，才出手，就不怕我被打死了。”
寝殿内，两个人彼此看着，确切地说，尧年是瞪着好半天，谁也不说话。
此刻，尧年瞪累了，终于叹了口气，别过脸道：“算了，既然没话说，走吧。”
开疆忙解释：“尧年，那天如果不是祝镕赶来，我肯定会救，他来了我才……”
尧年恨道：“难道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来帮我，站在那个人身后干什么，保护他？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的，说不会背叛他。”
开疆垂下眼帘：“是，是我说的。”
尧年很失望：“那就行，说明白了，走吧。既然皇兄和我父王都不追究，往后该当差当差，其他的事，再不与我相干。”
“扶意说，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可我就是没法儿把话串起来。”开疆径直坐在了床边，面对尧年，好离得近些，“我现在告诉，我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听得懂便罢，听不懂我也实在没法子。”
尧年很是浮躁：“到底要说什么？”
开疆说：“我和祝镕不一样，我没他那么聪明，没他敢抛下一切的魄力，首先我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保我的家人。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赞西边境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王爷和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皇帝手下究竟多少刺客密探，我更是摸不清楚，就连祝镕他爹都被皇帝抛弃了。当时祝镕给了闵延仕他爹的罪证，好让闵延仕主动告发，争取到主审来控制京城里的局面，但即便我们成功了，还是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皇帝必然不信任我们，可我们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平和。”
“我听不懂……”
“是，我知道。”开疆说，“我要留在他身边，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我才能控制他。”
听这话，尧年嫌恶烦躁的神情，渐渐淡了，紧蹙的长眉也松弛缓和下来，她自己支撑着要坐起来，开疆忙说：“别动，太医让躺着。”
“要管，我自己知道。”尧年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但第二次还是由着开疆帮忙把自己搀扶起来。
开疆说：“哪怕杀了我也好，别再生气了，祝镕说在边境被雍罗人打伤一次吐了血，这次又被大内高手打伤，尧年，……”
尧年冷声道：“我死了，也解脱了不是。”
开疆有些生气，可又不舍得凶眼前的人，只说了句：“不能死。”
尧年叹了一声，问：“是不是想说，除了保家人之外，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时刻知道他的行踪，倘若父王和我杀入京城，他带人逃匿，能把他带到我们面前，又或是万一有任何变故，能要挟皇帝来换我们的性命。当时打起来，没出手是因为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因为大殿外已经被我们控制，所以才继续忍耐和等待，以防不测？”
开疆猛地点头：“我、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知道……未必信，如今连祝镕都不信我，把我当仇人一般。”
尧年抓了枕头丢在他脸上：“我当时被打得那么惨了，非要到生死一刻，才出手，就不怕我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