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笔在苏境的指尖飞速旋转。

    这次来参赛的学生中,有一个男生会好几种转笔的方式。

    苏境看了两次,学会了这种小把戏。

    中等粗细的签字笔从拇指旋转到食指,之后是中指,无名指,最后是小指。在即将从小指掉下去的瞬间,也不见指节如何发力,那支笔又旋转回来,最后稳稳停在虎口处。

    苏境侧头看向窗外。

    行道树的叶子已经掉光,枝干下方空荡荡的。

    苏境的瞳孔嗖的一缩。

    这个笨蛋!

    叶嘉阳从来没来过B城,不会是跑丢了吧?

    苏境把书合上,开始懊悔为什么没有翘课。她明明不是那种在乎老师看法的好学生啊!

    五分钟后,一个人影从街道远处慢慢走来。

    他对着窗口扬了扬手里的咖啡,笑着比了个大拇指。

    随即又靠在那颗行道树上,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发起呆。

    “老师在看你。”

    卓柏恒说。

    他坐在苏境旁边,用手肘捅了捅苏境。少年单薄到尖锐的骨骼,让苏境有点疼。

    苏境抬头扫了一眼黑板。

    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列着几个定理的推导过程。

    微积分这门课已经讲到了最难的部分,三维情况下的曲面积分。

    黑板最右侧列着一道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