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星的防御元器居然都让你这小子动起坏心思来了,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圣元冥龙轻叹着摇了摇头,一边摆了摆自己的右前爪,一边没好气的对着青空继续说道:“坏心思应该放在更加之好,更加之强的东西上面,三星防御元器并不是你这个冥族后人去觊觎的东西。先别说你那冥族的身份了,就单单论起你是龙爷我的朋友,就不能做这种自掉身价的举动。”

    “哟呵!你这条失去了自由之身的四脚蛇,口气还真不小啊。以小爷我现在的情况,身上连一件元器都没有,你还给我画什么大饼子呢。如果现在有一个三星的防御元器给我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青空低头看了看系在自己腰间的天冥葫芦,不屑道。

    “嘁,你个毫无大志的臭小子!”圣元冥龙吐了吐一口口水,鄙夷道。

    “阳明宗、纵天门、高嵩以及那两班不知道来历的人马都已经登上那石制台阶上去了,正一步步朝着台阶顶部行去。而洪名的这伙人似乎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吧,毕竟是一群临时组成的乌合之众啊!呵,这样的一支队伍,自然不能跟其他有阵法加持的人马相比啊!我很好奇,洪名这伙人要如何登上那台阶之顶处。”圣元冥龙的话语,青空并没有继续去理会,而是将目光落在洪名所率领的那一群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雇佣兵们的身上。

    与洪名那伙人距离也有数十米之远,青空却依旧能清晰的听到洪名的怒骂声来,那怒骂声无非是洪名在针对自己身旁的这些雇佣兵们所表现出来的畏惧。

    “废物,一群废物!你看看高嵩他们仅有十多人,都敢硬着头皮上,你们呢!足足有百余人,居然没有一个有胆量敢跟着我上的。”洪名扯着嗓子,站在那上百名雇佣兵的中间,大声的怒骂道。

    “高嵩他们虽是人少,但是他们有那三星的防御元器保护啊!”被洪名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许多雇佣兵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其中就有一人终于是忍耐不住,对着洪名顶嘴道。

    “你说高嵩他们有防御元器保护,那你怎么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只要你们敢跟着我一齐上,凝聚我们所有人的力量,照样也能抵挡得住石阶上雷电之力。但是你们没有半点的胆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朝着元冢进发而去,你们却只能站在此处。”怒火冲天的洪名无法按耐住心中的怒意,暴跳如雷起来,其右手更是忍不住的抬起,看其模样,大有准备动手的架势。

    “哎!洪兄请先息怒。”

    就在洪名高举其右手之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忽然将其手腕紧紧握住,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洪名的身旁,更是满脸笑意用着温和的语气对洪名劝说道:“那石阶上所显露出来的雷电之力的确是颇为的霸道,也难怪这些雇佣兵的弟兄会有畏惧之心。

    他们此时正需要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出主意,而洪兄你这般暴躁,非但对事情无半点帮助,反而会让弟兄们心中更加六神无主,惶恐不安呢!”

    “唔!”洪名一看,身旁开口之人,正是那身穿深绿色长袍的练天岩。

    “练少峰主?”看到练天岩的出现,洪名不由得一滞,他心中更是好奇,为何在这个时候,练天岩会插手自己与这群雇佣兵的事情。只不过,这练天岩话语当中流露出来的,乃是一番的好意,即便洪名心有疑惑与怒火,也不好发作,只能缓缓的放下手来,强压心中的怒火对练天岩说道:“多谢练少峰主能为我如此着想,但是说句老实话,洪某与我的这般弟兄之间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练少峰主你来插手吧!还在地面上之时,你也说过,来到这元冢当中之后,就各凭本事,各安天命了啊!那这样说来的话,洪某与我的这些弟兄是生是死,也不管其他人的事。”

    “洪兄此言差矣!”虽说洪名那话语当中带着一丝的敌意,但是练天岩脸上的笑意却依旧保存着,而且还客气的对着洪名说道:“如今那些颇具实力的人马已经一批批朝着那石阶上登去了,我也不怕老实跟洪兄你坦白,其实在下在今日之前就有听闻洪兄之名,心中也是颇为敬佩,一直想要与洪兄你结交却苦无机会。如今正好有此机会,所以在下才冒昧主动前来,想要与洪兄你套个近乎,顺便也想为洪兄你提一个能解决你目前问题的建议。”

    “噢!”洪名本就是好大喜功之人,被练天岩当着其身旁的众多雇佣兵亲口说出对自己十分之敬佩,又想要结交自己的话语来,这让洪名心中的怒意顿时消了一大半。当下其脸色也变得缓和了不少,似乎是为了掩饰方才的不客气而故意干咳了两声之后,洪名才对着练天岩说道:“跟我一同前来的这些弟兄都是洪某所信得过的人,我相信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定能说服这些弟兄与我一同面对那石阶上那霸道的雷电之力。不过既然练少峰主这般有心,洪某自当要给练少峰主面子,好好听听你到底有何建议呢。”

    “洪兄,正所谓军心不可乱,一乱这队伍就难带了。而且,请恕我直言,以天鹤堂那些人的实力,结出防御阵型来,才能勉强登上石阶的最顶处。而洪兄所带的这些人,乃是临时找来的,不如天鹤堂那班人有过磨合。若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强行进发的话,即便洪兄你实力再强,也少不了要损兵折将的。这一点,我相信洪兄你比我更加清楚,若是还未见到元冢当中的宝物,就有伤亡的话,那洪兄所带来的这群人,可以说已经算是废了的。”练天岩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对洪名拱手道。

    如同是被练天岩一语中的说中了心中所忧那般,洪名眉间按耐不住的显露出一丝惊愕之色来,随后沉下声来,小声的对练天岩问道:“练少峰主看得透彻啊!只是不知道练少峰主你有何高见,能解决我心中之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