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望安静看资料的这期间,钟叙眼睑变重,最后眯了起来。

    等冀望听到钟叙呼吸声变得绵长后,他抬起头就看到靠着床头的钟叙已经睡着了。

    冀望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起身,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起并调整姿势让钟叙躺回床上。

    钟叙惊醒了,“我睡着了?我的资料你看得怎么样了?

    但马上既往就安抚他说:“睡吧,无不吵你。其他的天亮再说。”

    看到冀望真的只是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起身回到他那边的床上,钟叙才松口气地重新闭上眼睛。

    “别偷袭我,我很警醒的。”钟叙把被子拉起盖住下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半眯着眼睛对冀望警告道。

    冀望笑了:“好,不偷袭你。”

    因为没必要了,你已经允许我在你身边,我可以随时碰到你、亲到你。

    直到天亮,冀望都没有入睡的意思,他就这么坐在旁边注视着在他面前安心睡过去的钟叙,他怕这一些会是梦,他也怕等醒来后今晚钟叙跟他说过的这些话都会消失。

    翌日,钟叙醒来时就看到冀望如同一尊佛一样坐在自己身边,还把他吓了一跳。

    “你没睡?”钟叙揉着眼睛起身。

    冀望沉默了一下后才说:“我怕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做梦。”

    钟叙:“……”都过去一晚上了,怎么还不清醒呢?就真的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下床起身伸了个懒腰,钟叙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衣摆因为他的动作而升了起来,直接露出了一小截腰部,隐约可见的腹肌和腹肌上的小肚脐眼,只把坐在他对面的冀望晃花了眼。

    在冀望被眼前的景色弄眼睛发直的时候,钟叙伸完懒腰垂下的手直接在冀望的脸颊上用力一捏一扯。

    “疼吧?知道不是做梦了?”

    看着冀望抬起头看他,钟叙有捏了捏手指下的脸颊,然后在冀望反应过来之前放开了他,人也朝着卫生间方向快步走去,做了这种事要逃他还是知道的。

    直到这时候,冀望才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还真是疼。

    不过也同时在告诉他,天真的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的话,钟叙也不会这么捏他的脸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