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沉默着,方希悠看着他。

    “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样猜测他会怎样,他还会真心做事吗?”曾泉见她看着自己,说了句。

    “我知道,你呢,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吧?”方希悠道。

    “霍漱清的人品和能力,这些年下来,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还要怀疑他吗?”曾泉说道。

    方希悠喝了口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话不中听,可是,你这样信任漱清,这样对他毫无戒备,将来出了事——”

    曾泉没说话。

    “人是会变的,你怎么保证他一辈子都会臣服于你?你以为单单一个苏凡就能压得住他吗?”方希悠顿了下,对他说,“霍漱清已经蜕变了,从当初的那个地方官变成了今天可以统领全局的人物,他进步的很快,孙伯伯能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连二号都会认可他,你以为这是随便一个人可以办到的吗?阿泉,你问问你自己,你能得到这样的信任吗?我并不想挑拨你和他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现实一些,不要那么无底线信任一个人。”

    “你以为我会蠢到利用迦因去控制霍漱清吗?霍漱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从我当初在云城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对权力没有迷恋,虽然这些年他的权术让我们都对他刮目相看,可是,权力对他来说并不是终极想要的东西。他不止一次抛弃权力,在云城的时候做过,在迦因中枪后也——”曾泉幽幽地说。

    “那他想要的是什么?”方希悠问。

    曾泉摇头,苦笑了下,道:“肯定不是迦因!”

    方希悠看着他。

    “也许,他和别人不一样就在这里吧,只是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而已,他内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曾泉说道,“只是,目前为止,我知道的是,他是我们的战友,战斗力非常强大的战友。我不会怀疑他!”

    方希悠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你和他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曾泉看着她。

    “他比你现实多了!”她说。

    “我就猜到你会说这个。”他说。

    “也许因为和你相比,他经受的磨砺更多,从底层——”她说。

    “是啊,我最大的短处就是一生太顺风顺水了。”他打断她的话。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改掉这个毛病,你总是把一切想的太理想化,为了理想活着——”她说。

    “白叔不也是为了他的理想活着吗?”曾泉打断方希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