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震惊,有人竟然知道我有炸弹和燃烧弹。这个人是谁啊,他竟然还知道我藏置的地点。还将我家说成玄机门的总部。此人实在是歹毒啊,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彩依立刻让高达调查,昨晚谁没有在家?”我吩咐道。

    “再通知老侯,家里一级警戒。火油弹全部发给投掷手,无论何人进攻我家,杀无赦。”

    彩依看到我严肃的表情,没敢问任何的问题,匆匆出去了。

    “哈哈,我没看错人啊!你就是我们这条船上的人。好得很啊!刀都压在脖子上了,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和他拼了。你小子很和老夫的胃口,我的小女儿给你了,以后你就叫我岳父吧。”老元恬不知耻地推销自己女儿了。馨儿还没反对呢,张九娘就不干了。

    “元大叔,你小女才十四岁,还许配了人家,来我们王家捣什么乱啊,王家现在就是大祸临头,你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

    张九娘的话让元万顷尴尬异常,接口说道:“九娘嫩地小气,小郎将来立下不世之功,三妻四妾总是要的吧。我女儿不会和你争宠的。”

    “元公、九娘你们不要开玩笑了。我家里现在是十分的危险,先请你们离开吧。”我高声对他们说道,并给馨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帮我送客。

    “我不离开,我还要你帮我救我爷爷和千雪呢。元公说你肯定有办法的。我没什么能答谢你的,我就帮你传宗接代。”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总是碰见这样的奇葩女。

    我根本就不理这两个人了,快步离开去了后楼。地下室刚打扫了出来,我拿了根六角的摇把,插入一个孔洞开始摇动摇把。四吨的钢筋混凝土墙开始向上,我没有抬起全部的墙,漏出了三十厘米的空档,我就爬了进去。找到军火库拿了手雷、步枪。灵机一动,我还拿了几个老式的竹筒弹。

    出来后,我就去了后楼的书房,我要仔细考虑整个事件,和我的应对方案。

    说实话,信息量太大了。我的操作绝难天衣无缝。无论如何都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我甚至觉得我就是元万顷之流手里的一把枪,我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巧妙地度过这一局呢。

    周兴要和我死拚,他必须要有军队。靠他那十几个人,他可不敢硬吃我。现在判司他肯定是指挥不动了。都督府徐仁看过内卫的纸条,绝对不可能调兵给他。他还能调动哪里的兵马呢?不管他调动哪里的兵马,我觉得他今夜都不可能办到。现在确是我先下手为强的最好的机会。精舍有地道,周兴他们还不知道此地道,我乘夜进入地道,攻其不备,将这十二个人杀个片甲不留,然后点上两枚竹筒弹,伪装成玄机门报复。这岂不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但如何做不在场证明呢?我陷入了深思。假装去怕别离过夜,让花柔给我做不在场证明?这想法太无耻了,花柔很可能被刑讯,这是我不愿意的。先伪造腿伤,杀掉周兴后再给自己来一下子,这是尼罗河惨案的手法,大唐的人应该不知道吧。可这个手法有弊端啊,我必须要自伤,我怕疼啊,而且现在就是多事之秋,我绝对不能卧床不起啊。这时我想起了一张图,对啊,这就是我的不在场证明啊。

    说干就干,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大约下午六点半时,城门就会关闭。我必须要立刻行动。我叫了门口守候的猴儿,去叫四虎子来见我。没一会,四虎子就飞奔来了,我关闭了书房的门。让猴儿在外站岗,除了馨儿、彩依禁止任何进入。我和四虎子密语了十分钟。四虎子突然站起,手敲胸甲:“参谋长,你就放心吧。我誓死完成任务。”

    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我很看好你的,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将军的。”

    四虎子兴奋地出了门,我叫来蔡依,让她给四虎子分配了广州城小院值班的任务。

    这时高达黑着脸进了屋:“小郎,昨晚家里有六个人外出未回家。其中有个卫士,说是憋的太久了,他去庙街找暗娼去了,其他的都是工役,除了两个说是去看家人了,其他的都说去了庙街找女人去了。”

    “卫士是谁?”我关心地问道,毕竟知道家里有手雷和燃烧弹的只有卫士,而且也只有他们知道这些东西藏在了哪里。

    程铎也是从裴家护卫转到我家的。此人做事严谨,不苟言笑。而且心机很深。他在广州没有家人,因衣食无着,就投到裴家做了卫士,本身家传的功夫,能打一手的飞刀。身上六把飞刀,十步以内是百发百中。他训练刻苦,被高达任命为二组的组长。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不错,平时未见其有恶行,听他去庙街过夜倒是第一次。

    对此人,刘闯一直就不信任,说他总觉得以程铎的技艺,他绝对不该去裴家做个护卫。况且他在裴家的时候,裴家也不信任他。认为以他的身手,如果从军,很容易就能混个官身,对他投身裴家做护卫很是不理解。所以那次就将他顺手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