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造好了,人却是走不了。宁馨儿发现造船剩下了很多板子,都是上好的樟木。就订了六个箱子,有大有小。好儿也趁机订了四个,我问她装什么,她挑挑眉毛,轻声慢语的对我说:“萧郎,我过门时叫人挑了装装样子,不能让人日后说我是光着身子进的王家门吧。”

    我想起刚见她时,她身无一缕。她还在为这件事介怀呢?我狠狠地抱了她,和她说:“好儿,给我点时间,我会为你和馨儿都置办六十四抬嫁妆。让你今生有穿不完的衣服。”

    “好。我等你娶我,等多久都行。只是不要忘了我。。”好儿热烈的回抱着我。

    “好了,差不多了。再抱今晚又要出事了,快松开。”馨儿不满的将好儿拉了出来,自己又钻了进来。“哥哥,抱我!老公我是不是该有六十六抬啊!这个数多好啊,吉利。”

    “好啊,听说老丈人拆迁后很有些钱,就一个独养女儿。六十六抬对老丈人是小意思。馨儿的孩子都姓宁,去继承外公的财产理所当然的。好儿的。。。”我点着馨儿的翘鼻子,开始逗她了。

    “不行!不是说好了吗?第二个才姓宁的吗,你不许耍赖。”馨儿听出来了不对。

    “馨儿,我们要是回不去了呢?你的祖先现在可不姓宁,你的第二孩子如果姓宁,你说他是女真人宁姓的祖宗呢,还是。。”

    呵呵,馨儿被这个深奥的伦理问题,搞得彻底晕了,一直傻乎乎的问自己“对啊!是祖宗还是灰孙子呀?”。

    这十只箱子可不能用大钉子钉,我规规矩矩的用卯榫结构细致打造箱子。第一口箱子打造好时,好儿让我将她的破书包放了进去。第二口箱子打造的厚重。馨儿让我将装着碧玺的麻袋放了进去,这个可沉了,有九十公斤。第三第四口箱子装了一百多公斤的白钨。第五口是个小箱子,装了用气球布包着的一百多根祖母绿。第六口箱子装了布匹衣物。好儿的箱子都是空的。我在周围找到一棵枯死的白蜡树,用白蜡木也做了三口箱子,将剩下的玉米装了一口大箱子。土豆都发芽了,我们没办法,胡乱种在了林子的地里。馨儿埋了几个土豆在瓦盆里,算是留种。

    要搬去新船上去住时,却发生了问题,这个新船味道太大了,我感觉自己就是樟木箱子里的蟑螂,被熏得晕头转向。

    没办法又去对岸的杂树林里捅了个野蜜蜂窝,这个窝有之前那个窝的两倍大。我和野蜂斗争了两个小时,才成功逃脱。在杂树林逃脱时,我发现了好东西,影古毛茶。馨儿看到大蜂巢时,激动地发抖,她都好久没有喝蜂蜜水了,她最怀念的就是在壁炉前,捧着蜂蜜水,和我一起猫冬的日子。对我带回来的茶叶她却没有一下点兴趣,说是一股的中药味。蜂蜜灌满了一个大酒坛。我将蜂巢里的蜂蜡提取出来。馨儿先要我做出两只黄色的蜡烛,当然比她之前那对细了很多。让好儿保存好,说是好儿和我合卺时用的。

    我从松树林搞回来很多的松脂。用竹筒、竹管简单做了个蒸馏器,将松脂蒸馏成松节水。用豆油、蜂蜡、松节水按一定比例调和了,开始刷箱子。

    “亲爱的,这是什么啊?”馨儿永远都是好奇宝宝。

    “木蜡油。”对好学的孩子,我是最喜欢的。

    “萧郎,这个怎么干的如此快啊?色彩还这样漂亮。桐油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干的。生漆又太少了,很多人闻到还会满身起疹子。这个也是我们家的秘方吧?”好儿的眼里旋转着开元通宝。

    好儿很讨厌,自从那天负距离接触了一分钟。她就亲昵地叫我“萧郎”又或者是“小郎”反正我也分不清。这就刺激了馨儿,馨儿本来就随便称呼我,这回可好,又增加了“亲爱的”、“达令”、“欧巴”、“阿娜塔”。一下子,中英日韩、古今中外一通招呼。好儿也不示弱,增加了“檀郎”、“王郎”、“云郎”……等一大堆知道出处和不知道出处的称谓。

    “对,这松节油是关键。直接用松脂也可以。但颜色不好看,而且每次调配出来颜色深浅都不同。如果木匠刷个柜子,左右两边颜色都不一样,会不会被主人打出去。”

    “小郎,这个可是个重要的秘方啊。大户人家的棺材都是要漆二十道的,这个多好,刷完生漆就刷这个,颜色又亮又好看。”好儿还在畅想着。

    我笑了笑说:“太累了吧,这个挣钱可能太慢了,还容易让人学了去。好儿你听说过冰片吗?”

    好儿对我的说法很不以为然,听我问她冰片,就回答我说:“萧郎,姐姐没听说过啊,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