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只能称之为屠杀的战斗在几分钟内就彻底解决了,上百名胆敢太岁头上动土的民兵全部被灭口,无一幸免。当然,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民兵们临死前的反击也给爪洼特种兵造成了一些伤亡,一辆汽车被火箭弹炸上了天,里面四名特种兵成了空中飞人,还有三个在交火中被乱枪打成漏斗,五人身受重伤。这样的损失让胡托莫上校心疼不已,更让苏哈多总统大为光火。这些士兵是他最可靠的亲信,死一个少一个,居然让一帮民兵杀伤这么多,他能不窝火吗?只是,不管他多么愤怒,战死的士兵都活不过来了,现在他最好多替自己想想。

    苏摩亚少将一枪打爆了一个还在痉挛的家伙的脑袋,飞溅而出的脑浆和鲜血让苏哈多总统有一种呕吐的冲动。少将却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枪,对苏哈多总统说:“总统,现在我们算是彻底暴露了,而车辆又开不过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扔掉汽车徒步行走,否则我们只能被堵在这里让华军一网打尽!”

    要步行上百公里?

    苏哈多总统眉头大皱。对于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来说,步行上百公里是一项可怕的挑战。他问:“难道你们就不能将那个坑填好,我们好开车过去吗?”

    苏摩亚少将说:“要填好这个坑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我们需要十几分钟时间。”

    苏哈多总统说:“那快点动手啊!十几分钟我们还是等得起的。”

    苏摩亚少将说:“问题是再过十几分钟,雨就该停了,乌云散去,华国的军画卫星马上就会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到那时,我们插翅难飞!”

    苏哈多总统一哆嗦,忙不迭的下车,咕哝:“走,快走,快走!”

    后面跟上来的官员们只好大叫倒霉,随便弄一根棍子当拐仗,跟着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中挣扎前行,消失在逃难狂潮之中。

    苏摩亚少将的判断非常准确,十几分钟后,大雨停了,再过几分钟,华国军事卫星从上空飞过,注意到了这片尸横遍野的地域。十分钟不到,侦察直升机就降了下来·····

    柳哲正在指挥部里忙着。雅加达算是打下来了,但是城里仍有零星的抵抗,一些恼人的狙击手像臭虫一样躲在阴暗角落,企图射杀华军士兵,还有一些家伙在身上绑满了炸药,想跟华军士兵同归于尽。当然,他们很少有成功的,就算成功了,下场也是无比的惨烈。张宗望大校提出对雅加达进行一次最彻底的扫荡,清除最后的抵抗力量,柳哲说不必了,他压根没有想过

    要占领这座城市,他要做的就是让它永不超生!在他的指挥下,空军往雅加达投下了数百枚子弹集束炸弹,这些炸弹里有数百枚子炸弹,其中百分之六十都不会正常引爆,就等着哪个倒霉蛋上来踢它一脚或者拿它当球玩了。火箭炮部队则正在猛烈开火,不过这次不是在轰击城市,而是在布雷,每一枚火箭弹在空中爆炸,都有大量反步兵地雷飞撒而出,落在街道上,公园里,甚至阳台上,地雷要布到什么时候才算足够?直到爪洼人一百年也排不完为止。柳哲站在窗前往外眺望,可以看到雅加达已经没有多少人烟,留下来的,除了尸体就是废墟,海风吹过,风中传来隐隐约约的鬼哭声,不知道多少鬼魂正在咒骂他,控诉他呢。哼,我就是恶魔,让你们做一辈子的恶魔!我们太善良了,所以一次次被你们伤害,被你们侮辱,既然你们听不懂我们充满善意的语言,那就让我换一种方式来教化你们好了!我说过只准你们在地狱里说爪洼语的,说到做到!

    “杨思成!”他随口叫了一个名字。

    一名侦察部队少校军官起立:“到!”

    柳哲快步走到地图前,用画图笔划出一个大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达雅人世代居住的地方————这是一个还没有开化的民族,至今仍保留着猎取人头的野蛮习俗,最重要的是,在九三零屠华事件中,死在这帮野蛮人手里的华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所以······”他放重了语气:“带上你的中队,渗透到这几个地区去,伪装成政府军,狠狠的屠上几条达雅人的村子,暗杀一些在达雅人中间德高望重的长老,反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达雅人相信,这是政府军干的,这是爪洼人干的!”

    达雅人尚未开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旦他们认定这些事情是政府军和爪洼人干的,势必倾举族之兵进行疯狂报复,到那里,只怕整个爪洼都要人头滚滚了······杨思成少校打了个冷战,毅然敬礼,转身走了出去。

    柳哲盯着地图,头也不抬:“贺炳云!”

    又一名侦察部队军官起立:“到!”

    柳哲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大圈:“在三宝龚周边还有好几支爪洼正规军,相当有战斗力,对三宝龚构成了很大威胁。三宝龚在我们的计划中非常重要,我们不能让战火蔓延到那里去,现在又没有时间去扫荡他们,所以······带上你的中队,到后勤部领取一批氰化物和化学武器,这几支部队由你们来解决。往他们的食物里投放氰化物也好,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放沙林毒气

    也罢,我都不管,我只要求你做到四个字: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