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罂写到这里,一看窗外,天已微微亮,深蓝天空微微透出浅天蓝,恍若世间大梦初醒,心脏却突然有力的跳着,让虞罂顿时觉得自己充满活力一般。

    但是她自己清楚,多半是因为昨日熬了一个通宵回光返照的原因。

    “殿下,您昨日一夜未眠。”花穗出身忧心地说道,“您的身体是万民所系,更需要好好爱护才是。”

    虞罂靠在椅背上:“此事不打紧。”

    独活进来禀报道:“嬴誓有动静了,公然想求娶兵部尚书的女儿。”

    “他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这确实大可不必啊。”虞罂沉吟道,“既然他这么不安分,咱们就送他份大礼吧?”

    独活瞧着虞罂的眼神漫不经心:“是,誓皇子贪污受贿的证据稍后独活就整理了送到鄞帝面前去。”

    “事情不必做的太刻意了,昨日你谈及海外来国的具体情况你调查清楚了吗?”虞罂喝了一口牛乳茶,“想个法子先让他们注意上东修东泗这两个国家,务必不能让这三个国家修好,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这几个国家反目成仇。”

    虞罂知道这几个国家资源都是不相上下,也知道自己手上的东西研究出来是绝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这个道理,暂时还不如祸水东引,反正对这俩国家她是一向没有什么好感的。

    只有些可怜大祁,就暂时先让大祁低调些吧。

    “花信,传信过去让大祁低调一点。”虞罂说道,最近大祁正在因为洛懿去世的事情国丧,是个人也多多少少有些忌讳这种东西的。

    一阵困意涌来,虞罂直接昏睡过去,周围的人被花穗遣退,整个大殿安安静静的。

    虞罂梦到一个场景。

    大厅早已是人声鼎沸,每一桌客人几乎都有两三个姑娘在做陪,二层三层四层的阁房几乎贵重身份的客人坐满了,好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连那个象征着地位与权贵的紫色雅间也有人莅临,来头估计不小,花妈妈暗地里早已告诉他,这个紫色雅间的人,所有人的地位加起来或许都比不上他,墨离想了想,大概能够带自己出去的人也只有他了吧,今晚的目标,有主儿了。

    墨离暗自低笑,声音清脆优柔,看谁斗得过谁,我活了几百年的人儿,斗不过你个人类,这一段时间,势必要出去。

    墨离优雅的落座,心里却在低骂要不是为了形象,我早就一掀裙子就坐下来,谁还管好看不好看,全看自己舒不舒服,见鬼了。脸上却在微笑着对旁边的轻霜说:“你们这儿的盛典还是很精彩的。”

    几位挂名很久的花魁,几乎都是着红色衣裳以此来突出自己的肤白貌美和妖娆感性,极少有人穿蓝色,不过墨离并不觉得会怎么样,看最后结果再说吧。

    第一位花魁是清瑶,以纯情为卖点,即使穿着红色裙裳着妖艳妆容,但是又透出丝丝单纯,俏皮与可爱,也算是个尤物,她是唱的一首歌,声音如黄鹂一般,赢得一片喝彩。

    接着一位是卿娆,腰如细柳,不堪一握,长发奕奕,脸上的妆容妖娆而妩媚,再魅惑一笑,简直欲罢不能,她跳的是软舞,水蛇一样的腰肢疯狂的摇动,堂下喝彩声更甚。

    然后是情玟,她手指纤长,粉黛清扫,一双流莹妙目婉转含情,巧笑嫣然,美得不可方物,但眼底的阴影却生生折损了这美感,只不过观众距离舞台太远,看不清表情而已,曼妙的舞姿与纱衣相合,樱唇微勾,魅惑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