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这一点李大牛没有多想,好坏都是那么一回事了,自己的命运已经决定了,自己现在活着就只是为周霖铃而已。

    九阴看着李大牛,神情凝重的说:“希望你能记住你现在这一番话,老道也曾见到过很多人,说了不算数,所谓的逆鳞一直不断的变化,如同小人一样反复无常,没有坚守自己所谓的道。我不是儒生,但是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儒生,能够明白圣贤的道理,或许现在的你觉得这些没有什么用,等到日后你就会发现受用无穷。”

    李大牛说是,自己一定会谨记九阴的教导,自己也明白圣贤说的是至理名言,是无价的珍宝。

    口中虽然这么说,李大牛心中却不以为然,这的确很多道理,可惜不能泥古不化,儒生最大缺点就是认为先师先哲的话万世不变,而这时代变了,道也变了。

    很多话都是能够在君子之中实行,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在这个时代,当一位品德高洁的圣人自然令人敬佩,但是人为了生活,会又所选择的。

    李大牛想到这些,再次摇摇头,说自己整天在想些什么。

    九阴不在和李大牛多说什么,李大牛也转身告辞,回到潇湘楼之中,楼上只有周霖铃在,周霖铃看着他回来,连忙迎上来说:“相公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呢?”

    李大牛将自己在道观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周霖铃,甚至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周霖铃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相公,你变了,妾身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志向高洁的隐士,而如今的你,相公,你的变得妾身都不认识了。”

    李大牛一愣,对着周霖铃解释自己没有变,只是权变而已。

    “相公,你还能想起你当初的样子吗?你当初无心功名,只想躬耕田野,林大人多次相邀你都拒绝了,在家里,除了张宏那件事外,你是否主动想过害一个人呢?可是到了丰城你就变了,你和范世民在一起,你都干了一些什么,相公你不说,妾身心中就能明白,都是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大牛说没有那么严重,自己都是帮范世民一些小忙,没有什么大事情,这一点周霖铃可以放心,自己绝不是那种恶人坏人。

    周霖铃神情凄惨,小声地说:“早知道相公你会这样,妾身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相公,你答应妾身,以后范世民找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好吗?”

    李大牛说自己若是不答应,范世民肯定会对自己下手,自己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周霖铃有一个三长两短,自己就后悔莫及了。

    周霖铃小声地说:“这件事相公你是关心则乱,就算你不帮忙,范世民也不敢对我下手的,相公你别忘了,他还需要哥哥的帮助呢?对付我们的话,哥哥那边他就交代不过去。”

    李大牛说这个可不好说,就算有万一的机会,自己也不会去选择,周霖铃还是不明白范世民的手段,范世民这个老鬼真是狡诈到极点,歹毒到极点,不是那种好好先生,得罪不得。

    周霖铃听李大牛这么说,想了想说:“就算他在狡猾,也比不上我们三人,等婉清下来,我们在说说。”

    李大牛说不要,这件事牵连苏婉清真的没有必要,这个可不是什么小事,苏婉清这么一个外人,还是少搀和进来比较好。

    周霖铃笑着说:“这就是相公你不对了,婉清怎么是外人呢?婉清早就非你不嫁了。”

    以前李大牛倒是不愿意聊这种话题,不过如今这个话题更加让他感觉到危险,他只能告诉周霖铃,苏婉清嫁进来也不会幸福的,自己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