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摸着自己鼻子,对着水田先生说自己知道,水田先生还是因为苏婉清的事情生自己的气。

    “是的,贤婿,你娶苏婉清是百利无一害,老夫也能理解你,苏婉清也是我的学生,老夫知道她是一个聪明贤惠的人,是一个绝佳的贤内助,而且苏婉清这人容貌也不错,你喜欢上她很正常。不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内心是否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么说,你这是亏欠霖玲的。”

    水田说完,李大牛连声说是,这个批判自己接受,自己在这件事的确对不起周霖铃。

    不过苏婉清那边自己也很亏欠,苏婉清对他全心全意,而自己只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周霖铃,这对苏婉清很不公平,自己现在已经很为难了,希望水田先生能给自己一点意见。

    水田先生罕见的笑着说:“老夫一辈子都没有涉及过男女之情,贤婿你像我求助,不是问道于盲吗?”

    李大牛摸着自己的鼻子,询问水田先生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子吗?

    水田先生坚定的说:“书中自有乐趣,何须佳人相伴。我原本以为山儿也是这样,唉,这一对儿女真的难以猜透。”

    李大牛见水田先生这么说,心中还是不相信,自己以前不想结婚,是因为被人伤过,造成了心里阴影。

    李大牛询问水田先生父母的事情,水田先生倒是笑着说:“我父母倒是琴瑟协调,不知道父亲大人如今还好吗?贤婿,索性无事,我们不妨回去看看。”

    李大牛看着水田先生,说这样不好吧,水田先生说没有的事情,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然后带着他前去田府。

    在敲门之后,那个老管家再次开门,疑惑的说:“你是?”

    水田先生拱手说:“勤哥儿,这么多年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老管家听到这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声音哽咽的说:“是小少爷你回来呀,你终于肯回来了,我立马去通知老爷,老爷一定很开心。”

    水田先生说不用,询问父亲的所在地方,老管家说在后院晒太阳,水田先生点点头,带着他到了后院里面。

    李大牛看到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棉被正在晒太阳,心想这个就是田老爷吧。

    水田先生快步走了过去,对着田老爷深深的弯腰行礼说:“父亲大人,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田老爷看着水田先生这个样子,苦笑着说:“丕扬,你终于回来,你还是那样,率名教而任自然。”

    “父亲大人,孩儿的个性你是知道的,我和大哥不同,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大哥温良恭俭让,可是哪有如何?父亲大人你还不是不准他参加科举,让他郁郁闷闷,一生不快,而孩儿我纵情山水,不问礼乐,反而快快乐乐,逍遥自在,以书为妻,以竹为子,兴至到了,放声高歌,兴趣去了哀嚎痛哭,如此人生,岂非快活能够尽道。”

    田老爷听到这话,双眼勉强有神的看着水田先生说:“很好,丕扬,当初我以为你最多两三年就会回来,没有想到这一别都快三十年了,你已经快到知命之年,还能坚持这样,那么我这个当父亲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你的儿子结婚的时候,我也送了一份礼物,这是你的女婿吧。”

    李大牛连忙上前行礼,田老爷看着他,苦笑的说:“你怎么会选他做你的女婿呢?我原本霖玲会嫁给一个掷果潘郎,才貌双全,没有想到是一个憨厚小子,唉,真是明珠暗投,明珠暗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