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宴,这一次倒是在陶逢的房间里面,这一次陶逢倒是没有喝醉,用完了晚膳,陶逢说天色不早了,全斐不如呆在这里,住上一晚上再走。

    全斐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

    陶逢亲自带着他到了客房,这客房倒是十分别致,临近池塘,所以有一个小小的观景台,夏天可以站在那里,观赏湖景。

    陶逢也没有多待,让全斐早点休息,自己就离开了。

    全斐到了观景台上,这抬头,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楼房,这楼房二楼有个琴台。

    这时候恰好有一个丫鬟将琴台白纱给放下来,然后一个朦胧的人影到了琴台上,开始弹奏起来。

    不止弹奏,这女子也还唱了。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这琴声淙淙,歌声天籁,在圆月之下,全斐只觉得,月宫仙子下凡,自己如在广寒。

    女子弹奏了几曲,都充满了相思之情,伤春之意。

    全斐听了之后,顿时有了求偶之心。不过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是。

    等到那女子回去休息了,全斐再一次失眠了,所思所想,就是这位雅珍姑娘。

    第二天,陶逢亲自来请他去用早点,见着全斐精神不振的样子,对着全斐说:“文侯,怎么了,莫非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全斐说没有的事情,陶逢不相信,想了想说:“看来又是雅珍这丫头弹琴打扰到文侯你休息了,这是老夫的错,昨天忘记交代这件事了。”

    陶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全斐说:“文侯,这样,我让她下来道歉,这丫头,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不用,陶公,不是雅珍姑娘的错,是小生这几天忧心忡忡,所以才没有休息好。”

    “那要不,我们用了早膳,你再回来休息一会,你也不要推辞,你这样子离开,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待客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