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英又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纸,赫然是一张欠条,因为时间有些久,纸张都有点发黄了,上面是韩晓刚歪歪扭扭的字迹,正是他结婚的时候,韩晓棠四处给他借的你一百块钱的借条。

    “晓刚说,你大哥大嫂欠你的钱都还了,他也要还,不然老觉得欠着你。”

    韩晓棠失笑:“他总算是长大了,懂事了。”

    “谁说不是呐,杨娟现在也好些了,不整天作妖了,她生了孩子,自己当了妈,知道日子不容易,倒是比以前踏实了一些。”

    “只要他们安安生生的,别再出幺蛾子,我就放心了。”

    丁玉英颔首道:“家里都好,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的养身体,到时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韩晓棠这会又翻出了一个搪瓷罐,瓶口还用牛皮纸封住,她举到面前闻了闻,有点酸涩的味道,不禁问道:“娘,这里面是什么啊?”

    “米酒,你爹亲自去买的糯米,早一个月前就开始做,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在路上摔了。”

    韩庆斌是个大老粗,竟然会亲自做米酒给她,韩晓棠眼睛微微有点湿润:“米酒外面有卖的,何必要自己做,怪累的,还这么大老远的带过来。”

    “你爹说自家做的干净,用的东西实在,怕外面用的糯米不好,不干净,所以就亲自学着做,做坏了好几份,这是做的最好的。”

    “是吗,那明天做一点尝尝。”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得到月子里再吃。”

    韩晓棠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帮着丁玉英把她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柜子里,娘两躺在床上又说了半天的悄悄话,后半夜才睡。

    她们母女两个在楼上说悄悄话,赵鸿和赵旭阳也在书房里谈话,为了方便丁玉英照顾韩晓棠,会让她一直住在楼上,赵旭阳就只能睡书房了。

    自己的书房被占领,赵鸿就把平时经常的看的书,整理一下好搬到自己的卧室去。两人一边整理,一边说着话:“爸,这次虽然揪出了几个蛀虫,却还是没有抓到唐秉华的把柄。”

    “你认为这次的事,于唐秉华有关。”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量,来找咱家的麻烦了,而唐秉华比较了解我们和大伯之间的关系,知道利用大伯母来陷害我们。”

    “你清楚就好,唐秉华的任期快要到了,他现在是急了。他想进省委班子,却因为我这个绊脚石,一直没能得逞,而想进首都,他们家的手又够不着,所以现在狗急跳墙。”

    “那他可以去别的省市啊。”

    “唐家的势力一直在这里,去别的省市重新发展,难度很大,他怎么肯放弃南州这块唾手可得的大蛋糕,而跑去别的省市啃冷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