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又安心地睡了,可没睡多久,他便感觉一只冷如冰骷髅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喉头一紧。

    循着本能的反应,他去抓住那只手,却只听得咔咔两声,他的胳膊脱臼了。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他的武功绝不在任何暗卫之下,便是皇族的死士也未必能打得过他,可方才发生了什么?他还没出手,就让人卸掉了胳膊。

    他想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试图去看对方,却压根儿抬不动头。

    那只手掐住他脖子,像拽着一个麻袋,吧嗒吧嗒地拖出了牢门。

    门外的亲卫不知何时已经倒下了,犯人们睡着了,走道中静悄悄的,只剩自己摩擦着地板的声音。

    走廊尽头像一只巨兽的大口。

    周槐这辈子从未害怕过任何事,然而这一刻,他心底涌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吧嗒。

    刑房的锁被拧下来了。

    周槐被拖进了刑房,绑在在冷冰冰的刑架上,周槐的脑袋在半路磕破了,鲜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他依稀能揣测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

    他冷冷地笑了:“如果你是想来逼我替俞邵青作证的,那么我劝你别折腾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家伙好过的!”

    “是吗?”

    对方淡淡开口。

    周槐的神色一顿。

    女人?

    “我最后你一次,你要不要给俞邵青出堂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