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她冷淡,傲气,不服输,表情很少外露。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会哭,会笑,也会明明白白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要的东西。

    虽然总感觉两人中间隔着点什么。

    但对季栾川来说,这样的隔阂刚刚好。

    他们还没有熟悉或亲密到能融入彼此的生命里,眼下还是要先想办法破了手头这个案子,找到真相,还当年枉死的人一个清白。

    思及此,季栾川忽然想起之前在日喀则地下黑市看到的那张设计图。

    他从衬衣内兜里翻出来,铺在地上。

    设计图纸已经很陈旧,可上面样稿的一笔一划都还看得清。

    模糊的轮廓,隐约的线条,一笔一划连接起来的,是一只镶金兽首玛瑙杯。

    镶金兽首玛瑙杯,正是八年前被盗窃的三件古董中的一件。

    可这个图纸上设计出来的,是仿品。因为季栾川在图纸右侧,看到一个梅花形小点。

    当初的新闻报道里,那三件替换了真古董的赝品,他仔仔细细观察过。每一件上面都比真品多了这样一个梅花形镂空小点儿。

    或许是为了便于盗贼自己区分,又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

    虽然是仿品,可那些仿品做的惟妙惟肖,要不是有专家现场鉴定,季栾川也不一定看得出真假。

    那天在地下黑市逃走之前,他发现了这张图纸,停滞这么久的调查才重新启动。

    顺着这张图纸查下去,就能摸到当初造假的人。

    能抓到造假的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买家,或直接作案的嫌犯。

    可陆晨报来的消息却出了错。

    明明他们查到的,是走私仿真古玩的卡车,怎么跟着跟着,又被带到了一个人口贩卖的窝点?

    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