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国平好奇的看着韩成航,他知道这家伙认识的人多,收到各种消息也不奇怪。

    韩成航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润喉,考虑了一下,低声道:“你知道郑家为了这次的事,惹了多少麻烦?”

    焦国平配合的道:“听说郑部长的外交政策研究报告一路递到了国务会议上,结果阿塞拜疆换马,部长也大失面子,估计……半个中亚的政策都要重新调整,麻烦不少吧。”

    “再加半个独联体国家的政策。”韩成航又喝了一口茶,转而笑道:“据说哦,那位老领导对老郑很失望,尤其是他那个不再支持阿利耶夫的公函,怎么说呢,这差不多是他最后一次为郑家出言了,其他方面,郑家付出的也不少,咱们私下里说,老郑家的全部资源,都等于败在这上面了,老郑这个败家老,估计要在副部长的位置上坐到退了,你给苏城好好解释一下,他应该也能明白吧。”

    “这个……不咸不淡的,怕是不能让人家满意。”焦国平颇有些迟疑。

    “世上的事,哪能都尽如人意,你说是不是?我要求也不多,解释一下,再请他来参加一下晚会就行了。”

    “这样……”

    “具体的情况,你再了解一下,说不定有什么转机。”韩成航眨眨眼,然后抬头看了一下桌面上的小钟表。

    焦国平若有所思的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连着往国内打了几个电话,这才稍稍有些明白。

    对圈内人来说,机关向来是漏的如筛子一般,越是要保密的信息,泄漏的越快。他很快收集到众多的小道消息,诧异的发现,敢情郑部长不仅没有悔悟,竟然还想翻盘。

    他竟然派出数名亲信手下,飞赴阿塞拜疆,拜访或准备拜访侯赛因诺夫和马梅多夫,试图两边下注。要不是因为明确要求停止支持阿利耶夫,他说不定舍得三边下注。

    他许下了什么好处,消息中不能确实,但是,不通过阿塞拜疆大使馆,这已是明确的违反规则的行为了。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遮掩,阿塞拜疆的大使被招回,来不及通过大使来进行此事,应当可以当作是一个托词。

    “怪不得韩成航说了那么多……”焦国平琢磨出了味道。郑部长这么做,就等于把韩成航丢在了火里烤。后者想必是极不舒服的。

    韩成航也是厉害,却是将自己的事,若无其事的转嫁给了焦国平。

    焦国平想透了前因后果。还是去找苏城了。

    他也不多说什么,只将韩成航后面的话,以及自己的部分想法说给苏城,即道:“如果你确定阿利耶夫能上台,不如使点手段,说不定有奇效。”

    苏城对郑部长的印象极差,遂问:“什么手段?”

    焦国平装模作样的打量房间。岔开话题道:“你住的地方还真不错,不像大使馆,80年代的建筑。憋仄的像是鸟笼子不一样,我在上*海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大。”

    苏城莞尔,道:“这个房子也是80年代的。”

    “80年代的总统府和80年代的大使馆怎么能一样。”焦国平呵呵的笑了两声,小拍马屁道:“你在阿塞拜疆的声望日隆啊。就凭这住所。各国的外交官,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这晚会要是没有你,失色不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