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钥双手握起,沉了脸,神色隐有不悦,她这是在给自己使脸色?

    “小锦,这是对姐有什么不满?”

    她冷声质问,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时锦,胸腔满是起伏的怒意,却是强压着。

    闻言,时锦睨了她一眼,蹬掉鞋子,换上拖鞋,嗤笑一声:

    “我对你的不满,有很多,不知你指得哪一个?”

    时钥面色一僵,眸底闪过一抹晦暗的光,这该死的丫头,讲话越来越过分了。

    若非她深得时老爷子和时老太太的疼爱,若非她手握时家半壁江山,若非时机不允许……

    她一定想尽办法让她滚出时家,且无容身之处。

    可如今,她手无实权,还不能跟这死丫头撕破脸。

    时钥努力将内心深处涌动的怒气压下,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缓声道:

    “小锦是不是对姐有什么误会?”

    “谈不上误会,只是单纯的觉得你辱了我时家的名声。”

    时锦这句倒是接得很快,冷眼望着她,声音淡漠,继而抬脚,走到沙发前,稳稳地坐下。

    她望着时钥,目光坦然,却似一把利刃,猛然出鞘,刺入心脏,鲜血汩汩而出。

    时钥被她这番话激得脸色极其难看,她攥起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强装着温柔,声线却僵硬无比:

    “小锦,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时锦冷笑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时钥愤恨地咬牙: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时锦不愿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低下头,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继而放在桌上。

    时钥见她此举,不禁心里发慌,绕开身侧的行李箱,迈步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