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儿被杀当天下午,臣妾去找她的时候,她便是用桂花普洱茶招待了臣妾。当时臣妾觉得香气袭人,还多问了两句,她也说这是皇太后所赐。”

    “如此看来,打翻这杯茶,是想给我们什么暗示吗?”林清浅自言自语道:“否则她都快死的人了,没理由再去碰这茶杯,除非她想告诉我们,这件事与皇太后有关!”

    林清浅说着说着,眼前一亮。

    周怀锦皱着眉头:“皇太后和赵彩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也说了赵彩儿刚进宫那段日子,皇太后最喜欢就是她,还会送她桂花普洱,此事怎么可能与皇太后有关。”

    林清浅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皇太后确实没有去杀赵彩儿的必要。可这后宫之中,究竟谁人想去杀赵彩儿,而赵彩儿的死,又对谁最有好处呢?”

    “现在看起来,谁都没有因为这件事得到什么益处。”周怀锦随意地望向张公公:“小张子你说呢?”

    张公公听到先前的讨论,只想挖个地洞自己钻下去,后宫斗争、而且还是牵涉到皇太后这种,别说参与讨论了,他听都不想听,只求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样才能安心保命。

    如今被皇上问了起来,他只能迷茫地抬起头来:“回禀皇上,奴才只知道拿证据说事,可眼前的证据奴才又串不起来,恕奴才无能。”

    周怀锦看着张公公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也不好再苛责什么,只能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敢问皇上,赵彩儿死后这些日子里,朝中可有什么新鲜事?”林清浅还在自顾自捉摸着。

    “那便是叶骁了,叶骁升作了刑部尚书,看来他才是得了最大的好处,可谁会想到朕会因为赵彩儿之死去升叶骁?”

    “嗯,臣妾都没想到。”林清浅每次提起叶骁,都没由来地心情不好,尤其当他见过叶骁本人后,那张瘦骨嶙峋脸印在她脑海后,她更是想起便要皱皱眉头。

    “赵彩儿被杀了之后,赵可善便处处与朕为难,朕理解他丧女之痛,也没和他计较,他本想趁机掌控了刑部,朕提了叶骁后他也断了念想。哦对了,近日他便开始变着法子为难你父亲了。”

    “我父亲?我父亲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赵可善怎生为难?”林清浅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赵可善最近就跟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先是叶骁,后来叶骁不知怎么摆平了他,便就咬起了你父亲,还发动了他一群门生参你父亲,说他拥兵自重,倘若哪天造反了如何是好。”周怀锦闪亮的眼光直直地看着林清浅:“你父亲要是造反了,朕就拿捏着他的女儿,捏得紧紧的不放手。”

    说着,周怀锦便把林清浅搂入了怀中。

    林清浅苦笑道:“我父亲倘若真造反了,那便是眼里心里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我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计较了,怀锦捏在手上也是枉然。”

    “那我便把皇位给他,我们两人携手逍遥去吧。”周怀锦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不要皇位?”林清浅就好似不认识了眼前人。

    “怎么?在你眼里朕是贪恋权势之人,舍不得这滔天的荣华富贵?”周怀锦微微闭上眼睛,手指缠着起林清浅的青丝,边缠着边说道:“这些都是朕的责任,朕无论想做不想做,注定了只有这般活完这一生。如果有的选,朕也不想成日里面对着这帮老头子勾心斗角,每天一起做运动不开心吗,健身不开心吗?说起来,朕只有在健身出了一身汗、心跳突突突加快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不是没日子被逼着上朝批折子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