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赵彩儿果然是已经通知了皇太后和皇上了,皇太后都派人来给她撑腰了。

    赵彩儿勉强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说道:“下人不懂事乱说,害娘娘担心了。臣妾早上跟着娘娘的运动册子锻炼,册子里说锻炼胸肌可以丰胸美姿,臣妾便听信了册子里的话,练着练着胸口便剧痛难忍,接着突然倒地不起,丫鬟赶紧去请了冯御医,哪晓得冯御医来的时候臣妾已经发了寒热,连冯御医都束手无策,开了好些个方子外敷内服。臣妾,咳咳咳,臣妾不能去给娘娘请安,只有求娘娘过来,臣妾求娘娘收回小册子,莫让后宫再有姐妹步臣妾后尘。”

    说着,赵彩儿又咳了几声,满脸通红,眼角垂泪,甚是楚楚可怜。

    刘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替赵彩儿揉背:“赵昭仪安心休息,此时养好身子才是上策,至于后宫那些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小册子,自有皇太后会来住持公道。大丰朝后宫一百多年来都是祥和一片,此时也容不得人在此兴风作浪。”

    王公公在一旁附和道:“刘嬷嬷说得不错,谁害了赵昭仪变成这样将来免不得要查个水落石出,可赵昭仪还是先养好身子,这疾病连冯御医都觉得甚是棘手,加害赵昭仪的人真的是心狠手辣,用心歹毒啊。”

    赵彩儿又咳了几声,努力平复下来后,才对着刘嬷嬷和王公公说:“多谢两位来彩月宫探望彩儿,彩儿不孝,还没伺候好皇太后,便先行倒下了……”

    一句未说完,赵彩儿又抹起了眼泪。

    丫鬟太监们见主子伤心,居然都跪在她床头,跟着呜呜呜哭了起来。

    一时间,也就林清浅主仆五人,还矗立在屋子里正中央,甚是惹眼。

    赵彩儿又哭了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对林清浅说:“清妃娘娘亲自来看臣妾,臣妾感激不尽,臣妾有疾在身,又怕将病气传染给娘娘,不敢久留娘娘在此。娘娘的心意,臣妾时时不敢忘怀。”

    众人的目光这是才从赵彩儿转向了林清浅身上。

    林清浅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众人,微微一笑:“本宫进屋许久,姐姐都没让本宫坐一刻,喝一口水,便急着要下逐客令,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本宫细究了,看出了纰漏?”

    “有氧,去替本宫倒水,本宫来探望姐姐,自然是要把事情的弄得明明白白,才能替姐姐伸冤报仇。”

    有氧应声便出去了。

    “姐姐这是练的哪本册子,什么动作,怎么伤到了胸口,伤到了胸口为何会发寒热,冯御医看了以后怎生说,他是华佗转世,连断肠草都能医好,又怎会对寒热束手无策?”

    林清浅一口气将问题全部抛了出来。

    赵彩儿踟蹰了会儿,才轻声开口道:“那小册子就在桌上,娘娘自己翻便是了。册子上说石锁俯卧撑可以练什么胸肌,臣妾宫内没有石锁,便拿了两个小板凳撑着来练,先是伤了手腕,接着便磕伤了胸口,疼痛难忍,丫鬟们把臣妾抬到床上没多久便发了寒热,冯御医……”

    “小板凳在哪里?本宫要瞧一瞧。”林清浅打断了赵彩儿的话。

    明月赶紧递上了一只小木凳,就是寻常的板凳。

    “俯卧撑本该用石锁来锻炼,本宫也说了倘若没有石锁,可以跪着两手撑地做这个动作。赵昭仪偏偏都不听,用木凳来做。石锁是用手握住的,对手腕毫无压力,而赵昭仪改作木凳后,身体的力量便全数压在了手腕上了,手腕扭了也是正常,手腕失力后,上身便失去了支撑,胸口摔到了这板凳上,当时情况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