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为什么总是在冤枉姐姐?”赵彩儿在泪水在眼角里滚动了良久,林清浅静静地在等着它掉下。

    “那是姐姐昨晚特意去请御膳房额外给妹妹做的,怎么可能是吃剩下的。”赵彩儿把头埋在皇太后的大腿上抽泣了会儿,又抬了起来:“叶莺妹妹的点心,又是从何而来?”

    叶莺乖巧地行了个礼:“回禀赵昭仪,昨日母亲托人进宫稍了些家乡点心给臣妾,臣妾便想拿出来分给诸位姐姐尝尝,赵昭仪宫内,妹妹也放了一份,只是现在看来,姐姐怕是不敢吃了……”

    叶莺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了。

    “叶妹妹送来点心大可放心,在我屋子里还没拆开过,我回去就吃上两块。”林清浅掷地有声。

    皇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那这事简单。所有东西都是御膳房出来的,传冯御医和御膳房鲁庖长。”

    说罢,皇太后又看了林清浅一眼:“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哀家如你的愿便是了,至于怎么收场,就要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了。”

    等两人来的这段时间,林清浅保持着低眉顺眼的姿势,听皇太后把她从头骂到脚,连她的便宜父母都没有放过。

    林清浅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皇太后是跟镇国公府不对付,才把气撒到了她身上。

    偏偏这时候又不能用宫斗面具,林清浅憋屈得厉害,满肚子火没有地方撒气,只能怪罪都系统身上,系统你给我的金手指太不实用了,有没有做小伏低面具来一个?

    系统:这个申请我会帮你打上去,不过流程比较复杂,一般最快三十年能批下来。

    林清浅:这反射弧形……你猜我还能活到面具出来吗?

    鲁庖长风风火火地先到了慈宁宫。

    “启禀皇太后,御膳房一应食物送出去之前,都会有专人试过毒,中毒之事实属蹊跷。请皇太后允许下官一道一道试今日之菜肴,且看是哪道菜出了岔子。”鲁庖长恭恭敬敬地跪在皇太后脚下。

    虽然同样都是叫冤,林清浅觉得鲁庖长比赵彩儿有诚意多了。

    皇太后没说话,只是由着鲁庖长跪在殿上,直到冯御医来了。

    “微臣只会看病,不懂看毒。那丫鬟中的是断肠草无疑,断肠草无色无嗅,来自何方,微臣不知道也没法知道。”冯御医多一句话也不肯说,跪在鲁庖长身边。

    皇太后沉吟了一会儿:“哀家进宫二十余年,吃的都是鲁庖长做的菜,对鲁庖长的忠心从不怀疑。至于冯御医,这几年来替哀家把脉看病也是尽心尽力,医术精湛,哀家倘若连你们两个人都要怀疑,这后宫还怎么住下去?”

    说罢,皇太后冷冷地瞪了林清浅一眼:“冯御医已经说了,断肠草无色无嗅,那丫鬟指不定是喝的水里进了断肠草,现在查也于事无补,查出来又如何,真凶去哪里找?大丰朝世代后宫和睦,才能让皇上安心勤政,这般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今天出了慈宁宫的门,在座的人就都当没发生过吧。”

    林清浅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皇太后把两人找来,只是为了云淡风轻地把事情一笔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