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的吴与度深觉口渴,强咽了一下口水。

    喉咙疼。

    试着张口出声。

    哑住了,出不了声,扯到了嘴角,隐隐生疼。

    抬起左手轻轻碰了碰有些红肿的嘴角,上边还有残存的粘稠液体,下意识地舔了舔。

    这味道和口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左手五指轻轻握起,虎口处传来点点酸痛。

    吴与度的眼睫颤了颤,薄唇上下轻碰,软成一滩水的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迟迟起不来。

    腰腹处传来一阵阵闷痛。

    吴与度的喉间溢出长长的一声轻浅叹息。

    昨晚他喝了一点酒,这酒后劲太足,使得心里那股莫名的冲动和欲望盛大而汹涌。

    吴与度根本压不住,只能任由其为非作歹。

    早上醒来时,他脑中混沌,模模糊糊的,差点就把昨晚的事给忘了。

    甚至可以说他潜意识里希望把昨晚的事含糊过去。

    可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提醒着他,让他不得不清清楚楚地记起昨晚说的每一句话和做的每一个细节。

    昨晚,他,哭着闹着,求赵折风不要去喜欢别人。

    昨晚,他,趁着赵折风受伤,不顾赵折风的意愿,做了很过分的事。

    吴与度,你真的够混蛋的。

    睡在他身侧的赵折风还没有醒,双眸阖起,干燥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下是淡淡的青灰色,看起来没怎么睡好。

    被子横在腰腹间,堪堪遮住腰腹到膝盖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