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走出诊所,已是傍晚。

    大衣因风摆荡,手上捏着医生开的药袋,她在风中缓行,与几个路人擦身而过,现在回家的话,药袋指不定会被梁毓看到。

    灰暗的街口,矗立着一抹h光。

    老旧的电话亭掉了漆,露出铁锈的那一面伧惶,几点暗红斑斓看得出它的高龄,那大概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周祢筠在关上门时还能听见铁片碰撞的声音。

    她打开药袋倒出药丸,仰头乾吞下一颗,没有水的推顺,药丸的苦涩更甚,难受的蠕动着喉咙好让乾瘪的药丸咽下,周祢筠锁着眉吞咽。

    仅容得下一人的电话亭,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心理压力大,就连身T状况也连带影响,这阵子恐怕是写不了文了。

    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

    手掌贴上布满沙尘的玻璃,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好一阵子,周祢筠又犯了烟瘾,她从口袋掏出烟盒,还未cH0U出烟根,却一阵耳鸣,那高音频的声音刺痛着耳鸣,痛得她跌坐在地,胃突地cH0U痛,一阵翻腾,她赶紧推开门扑上街。

    周祢筠两手支着地乾呕,x口那阵闷痛挥之不去,她低着头收紧腹部,用力想一解那难受,却什麽也吐不出,心头一紧,她特别想哭。

    「同人?也太恶心了吧!」

    「唷,同X恋作家来啦?」

    「还以为她很正常呢!」

    尽管偶尔呼啸的汽车声掩盖了杂绪,这些声音却不曾离开她的脑袋,她受不了这些,每一句却都提醒着她的感情:不能再和梁毓更近了。连蜚言流语她都承受不住,何况给梁毓幸福。

    在人烟稀少的街道闲晃好一阵子,直到入了深夜,周祢筠这才招了台计程车驶往家里,原以为这时间梁毓早已返家了,没想到开了门看到的仍是那人。

    没敢去看她,周祢筠却能想像得到梁毓忧心的模样。

    「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内心早知道她的职业是作家,梁毓明白,周祢筠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如此晚归实在令人不解。

    被问话的人没搭理,梁毓见她如异常安静,拉住了正要回房的她,眼底的担心就要溢出:

    「祢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