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潭决定装傻。

    不管薛池话里真假,祖母都坚信薛湄是跟温钊去厮混了,而不是去了宫里,薛玉潭也如此相信。

    只可惜,薛湄的银票和贵重首饰,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到了前院,瞧见一着紫衣的太监。

    在宫里,紫衣是二等太监,地位比蓝衣高,却低于红衣。

    上次给薛湄封县主,宫里派出来的是红衣太监。

    应该不再是赐封。

    那又是什么呢?

    薛玉潭打量了几眼那太监,见旁边几名着青衣的小内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托盘,用红绸布盖着。

    像是宫里有了赏赐。

    怎么突然就赏薛湄?

    “……公公,家姐四日不归,目前寻不到人影,还请公公稍待。”薛玉潭道,“公公可知家姐去向?”

    紫衣公公瞥了眼薛玉潭,拖长了声音,带三分轻蔑:“是何人?宫里宣旨,家主不来接旨?可是家主?”

    薛玉潭脸上一阵尴尬。

    她把自己当嫡出小姐习惯了,永宁侯府处处都由她出头。

    但太监们才不会管这些。

    他们只看重身份。

    给薛湄宣旨,侯府应该备下香案,永宁侯也该更了朝服出来,和薛湄一起接旨。

    此刻,却只出来一位小姐,紫衣公公越发觉得这侯府没规矩。

    “公公,侯爷马上就来。”薛玉潭不卑不亢,微微扬起脸,又喊了管家,让管家预备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