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到了大门口时,遇到两拨人吵架。

    而大门口,站着四拨人——除了永宁侯府小厮们,还有布匹行吴家的人。

    吵架一方,是普济堂的钱大夫,身后跟着几名学徒;另一方是卢文,身后也跟着学徒、卢家子弟。

    吴家以吴老爷为首,没见过这架势,在旁干瞪眼。

    “有什么能耐,还不就是药好用?”钱大夫说,“那些什么剖开腹部的招数,我们也会,让们家老祖宗把麻沸散和治疗脓疮的药拿出来,我们也可以。”

    “放屁,家秘方拿出来?”卢文怒喝,“少胡搅蛮缠,就是治坏了吴少爷,他现在等我们老祖宗救命。”

    “一码归一码,吴少爷我们是救活了。若们老祖宗接手,也只是我们的功劳,不许说们。除非们用我们知晓的药。”钱大夫道。

    卢文:“凭什么让们知道?们没本事,就乖乖认输!”

    吵到这里,他们就开始混战了,两边骂得唾沫横飞。

    薛湄厉喝:“都住口!”

    众人一时都收了声,看向薛湄。

    薛湄含怒:“这是什么地方?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彩鸢:“……”

    “体统”真好用,大小姐居然也讲体统呢。老夫人要是知晓,肯定就有话说了。

    彩鸢在旁边忍笑。

    薛湄说完了他们,又说侯府小厮:“只知道瞧热闹,有人在门口闹事,都瞧不见?们是做什么的?”

    小厮们:“……”

    因为这些人要找成阳县主,他们才不敢,要不然早哄人了,哪里轮得到他们放肆?

    说完了小厮,薛湄又骂了卢文。

    卢文等子弟纷纷行礼道歉,默默退到了薛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