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佣人上茶,永宁侯就开始数落她。

    “……退亲这般大事,跟哥哥胡闹就定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永宁侯开门见山。

    薛湄没开口,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论。

    听了半晌,薛湄只听出两个意思:

    “温家当初巴结咱们,他们低声下气。的生辰八字毫无错处,现如今是县主了,可以寻他们一个错,就不必还那五万两银子。”

    此其一,想要吞没温家聘礼,哪怕那些钱都被薛湄赢走了。

    “妹妹快要封裕王正妃,这个节骨眼上,被温家退亲,伤的是咱们整个侯府体面。

    这样,不仅我脸上无光,就连妹妹也要受拖累。有个亲王妃的妹妹,难道对没好处吗?怎如此不肯顾大局?哪怕不喜温家,也等玉潭的事定下再说。”

    此其二,伤了永宁侯的颜面,动了薛玉潭的蛋糕。

    薛湄听了这些狗屁话,丝毫不恼。

    她慢条斯理喝茶,一一反驳。

    薛湄:“银子是要退的,否则更是伤侯府体面,叫温家指指点点。若连商户都看不起咱们,我岂不是更对不起祖宗和父侯?”

    永宁侯:“……”

    薛湄:“裕王看中的是二妹妹,并非侯府。父亲,您也别多心。”

    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永宁侯被她顶得心火旺盛。

    他要发作,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梗得脸都红了。

    薛湄一杯茶喝尽:“父侯,女儿告退。”

    永宁侯看着她出去,想着她认识瑞王,居然不敢阻拦她了。

    薛湄怎么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