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萧明钰:“烟火看完了,这边可有什么好玩的?”

    萧明钰还在震惊之中,脑袋是懵的,这会儿哪里想得起来?

    薛湄抢先说了话:“别准备了,叫一桌宵夜,咱们吃了各回各家,我困了。我听闻明日一早,有诰命在身的外命妇,都要进宫去拜年。

    我也是县主,按说不能免这个礼儿。进宫得早起,我不陪们熬夜了。”

    萧靖承颔首:“那就弄些宵夜吧。明钰,都叫些上来,若有鸡汤,做汤的鸡要三个月内的鸡,不能太老。”

    这是薛湄曾说过的话。

    旁人都要吃老母鸡汤,但薛湄说:“鸡汤哪里能养人?炖出来的,是脂肪,只那点儿味道鲜美。

    往往是嫩鸡才鲜,老母鸡都老成那样了,根本不好吃。我做汤的鸡,都不能超过三个月。”

    萧靖承在她身边多时,也喝过那些鸡汤。

    他做猫,是尝不出人间滋味,反正薛湄很喜欢喝就是了。

    “做汤不用老鸡?”一旁的薛润好奇开口了,“那能好吃吗?”

    “我喜欢吃新鲜的。”薛湄道。

    萧明钰狐疑看了眼众人,突然觉得萧靖承很了解薛湄,因为薛湄时常行众人费解之事,用仔鸡做汤,真像是薛湄能说出来的话。

    “来人,吩咐下去。”萧明钰道。

    这几日天气反常温暖,入了夜起风,隐约要下雨了。

    这会儿凉丝丝的。

    外面仍是很热闹。

    薛润从来没除夕夜出来逛过,每每都要在家陪着祖母守岁。

    他不耐烦吃什么宵夜,站起身:“我下去走走。”

    薛湄:“别乱跑。我们等会儿回去,找不到就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