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承顿时沉了脸。

    他这个人有种很奇怪的气场——跟薛湄说话时,他虽然谈不上温和,可言语轻柔,像个翩翩佳公子。

    但一旦有了外人,特别是他不喜欢的人,他顿时就像上了一层外壳,浑身上下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意,能让人冻个激灵。

    薛湄又想起了她的老大。

    那人耍贱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他装逼的时候,又没人能敌过他的杀气。

    是个多面手。

    就像萧靖承这样。

    薛湄自己打了个激灵,对萧靖承那点“色令智昏”小心思,顿时没有了,甚至很想离他八百远。

    像谁不好,非要像那贱人?

    薛湄也好无语。

    她和萧靖承各有心思的时候,永宁侯带上笑容,进了五少爷的院子。

    “王爷。”他给萧靖承见礼。

    萧靖承是亲王,受永宁侯这一礼也使得。他半晌才道:“侯爷不必多礼。”

    永宁侯直起身:“王爷登临寒舍,晌午略备薄酒,还请王爷赏脸。”

    “不必了。”萧靖承道。

    “小女即将要嫁裕王,迟早是一家人,王爷无需客气。”永宁侯笑着,又想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萧靖承冷冷睨着他:“女儿嫁给谁,跟本王何干?”

    永宁侯没想到他气色如此不善。

    在自家侯府,他居然给自己脸色瞧,很是尴尬。

    薛湄笑着打了个圆场:“父侯,王爷今日事忙,不留下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