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给了他一些钱财,又舍了他两套衣裳,道士很感激。他就说,我瞧着是富贵命,将来可以嫁亲王。”奚宝辰又道。

    薛湄笑了笑。

    奚宝辰:“我娘当时本不信的。可后来不知怎的,她反而动了心思。特别是那位……”

    她往薛玉潭的文绮院方向努努嘴,“勾搭上了裕王之后,我娘便觉世上未必没有万一之事。”

    薛湄不懂相面,她听了,始终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奚宝辰又道:“其实,后来那道士走的时候,又跟我说,向来富贵路崎岖,走不好一双脚就鲜血淋漓。若能看开,未必没有前途。

    听听,他还是觉得我成不了王妃。总之,他自己前言不搭后语,糊里糊涂的一席话,我娘还奉为圭臬,何等可笑?”

    薛湄忍不住被逗乐。

    奚宝辰见她一直不开腔,问她:“信这些话吗?”

    “道士占卜的话,我原本是不太相信。”薛湄道。

    “原本?”

    薛湄点点头:“但是我最近,遇到了一位特别厉害的老神仙。他没有一句废话,句句都能听。

    不过,我听说真正的术士,不会占卜前途,因为泄露天机遭天谴。故而,那道士有没有能耐?也许有;他的话要不要听?听一半,别抱希望。”

    奚宝辰颔首。

    薛湄又笑道:“再者,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什么办法?”

    “是啊。”奚宝辰叹气。

    烦恼完了自己,奚宝辰又想到薛湄刚刚被退婚,也有点为她担心。

    “……我没过来问,是我觉得,应该想退婚才对。”奚宝辰道,“是不是?”

    薛湄点点头。

    “怎么突然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