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成阳并非擅自离京。当初我走的时候,领了军医的职务,而且陛下给了我通行的腰牌。”薛湄道。

    说罢,她把腰牌拿出来给胡太后瞧。

    胡太后接了过来,看几眼觉得有点陈旧,就随手放在旁边。

    薛湄目光一闪,不动声色。

    胡太后叹了口气:“你说这些没什么用。你被掳到匈奴去的事,陛下已经怪罪了,说你‘不以死谢罪,就是叛国。’”

    “陛下还是怪我。”薛湄道,“温婕妤之事,说起来我也提醒过了。”

    胡太后又叹了口气:“陛下现如今哪里还讲理了?”

    薛湄:“……”

    皇帝的确不讲理。

    她原本还打算,休息几天再说。可见了澹台贵妃和胡太后之后,薛湄打算连夜办好事情,免得以后没空。

    她把腰牌留在了胡太后宫里。

    出宫之后,天色已经黯淡了,薛湄什么也不顾,立马带上了自己的银票,去了钱庄。

    她分别去了不同的钱庄。

    哪怕是一家,她也去不同的分号,尽可能不太惹眼,把自己所有的银票都换成了金条。

    这个兑换过程,薛湄是吃亏的,钱庄故而很可乐意帮她办。

    八十多万两的银票,换出来的金条也不少,薛湄背着人的时候,全部收进了空间里。

    此事一办妥,她心中稍安。

    回到郡主府时,已经入了夜。

    她刚刚下马车,就有人大喊:“薛湄,薛湄!”

    男人从屋檐下的阴影里跑出来,跑到了薛湄的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