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说薛湄:“……郡主太累了,这本就不是女人干的活。”

    “为了吃饭,什么重活都要做啊。”薛湄笑道。

    以前基地训练的时候,男女都在一起,同样的每天十四个小时高强度训练,谁会因为你是女人而降低标准吗?

    你可以自己降低标准,然后退出太空军的基地。

    薛湄的意识里,几乎没有男人能做、女人却做不到的事。

    她见过的竞争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别。打不过就退下去,换更强悍的人上来。

    “……就像你,你做暗卫的时候,难道因为你是女的,贺方就放松对你的要求吗?”薛湄又道。

    锦屏:“可我只是暗卫,郡主您……”

    暗卫是下等人,自然什么苦都要吃的。

    “郡主在成为郡主之前,只是落魄侯府的大小姐,一只不太值钱的花瓶,随时可以被卖掉。

    在你们王爷眼里,这样的女子,远远不如一名暗卫有价值。”薛湄笑道,“人的价值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锦屏心中微受震撼。

    她一直敬佩郡主,也很尊重郡主。然而郡主连重活都能做,且不耍花腔,这让锦屏是很意外的。

    薛湄简单梳洗了一番,带着锦屏跟贺方先回白崖镇。

    路上乘坐马车,薛湄和锦屏就发现彼此的手指甲缝隙里,都有无法洗净的黑色。

    她们俩都是短短指甲,这黑灰就像融化进了她们的皮肉。

    锦屏:“王爷瞧见了要心疼。”

    “没关系,我可以安慰他。你不知道,我在他跟前多能说会道。”薛湄道。

    锦屏:“……”

    我怎么不知道?大小姐你哪次油嘴滑舌把王爷气得半死的时候,避开了我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