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承睡眠很浅,早已经醒了:“是我,别怕。”

    薛湄睡前他是在这里的,故而她只当自己没睡多久。

    “什么时辰了?”她问萧靖承。

    萧靖承:“寅正了。”

    白崖镇每个时辰都有更鼓,萧靖承方才听到了鼓声,打算起床了。

    薛湄:“……”

    她爬起来找了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然后她翻身坐到了萧靖承身上。

    萧靖承愣住。

    薛湄捏住了他的两只耳朵:“王爷,你可是睡了我一夜,就想如此轻描淡写走了吗?”

    她坐在他肚子上,只要略微往下,场面就要失控。

    萧靖承对她这流氓行径很是恼火,却又被她弄得浑身发酥。

    “别胡闹。我只是在这里睡了一夜,不曾……”

    “不曾睡我?”薛湄微微俯身,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外人又不知。巡逻的士兵只瞧见你昨晚进来,今早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你劳累了整夜呢。”

    萧靖承:“……”

    一大清早,本就血气方刚,谁受得了如此撩拨?

    他立马坐起身,抱住了薛湄。

    他反而将她压倒,薛湄忍不住笑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萧靖承用手撑住了床,保持了彼此距离,对她道:“你再敢这样调戏我,我便要打你了。”

    “打哪里?”薛湄问他。

    直男没听懂这话。